马四一听司徒楠问自己要这些东西,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太子爷,您,您今儿怎么想起来要这些没用的东西了?”
司徒楠听了这话便不乐意了,“谁跟你说它们没用的?本宫告诉你,这东西现在对本宫可重要着呢!你赶紧去把它们给本宫找出来,否则本宫拿你问罪!”
马四听完这话,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嘴里却是不停的喊着饶命,“爷,太子爷,奴才犯了大错了!奴才,奴才早在当日就将那锦盒与纸条一把火给烧了。”
“你说什么?”司徒楠听到这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怀疑的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你把那锦盒与纸条一把火给烧了?”
马四见司徒楠如此大的反应,心中更加害怕了,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的。小的那日将锦盒与纸条一并交给了伙房里的吴大娘,如今,只怕那些东西早就被烧作了一团灰烬了。”马四说完,不住的朝司徒楠的方向磕着头,那响亮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太子府的花厅里。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司徒楠听完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朝椅子上跌坐了下去。
原本还指望着能从送过来的东西上找到一些线索,然后顺藤摸瓜,找出幕后的高人,寻求他来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结果,就因为手下一个愚蠢的小厮一着不慎,竟将司徒楠最后的希望,也给毁了!
“烧烧烧,你怎么不干脆把你自己给烧了啊?也省得本宫现在看见你就心烦!”司徒楠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用手指着地上的小厮怒骂道:“锦盒与纸是在你的手上弄丢的,本宫这次要是出了什么事,便是让你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刘太傅皱着眉头,心中也是犯愁。只是,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就是再怎么发火也没用了呀!
刘太傅走到马四面前,看了他一眼,突然又仔细问道:“你刚刚是说,酒宴当日,你将太子殿下交于你的锦盒与纸条,一并交给了当时正在伙房中的吴大娘?”
“是,是的,太傅大人。”马四见刘太傅如此问起,连忙回答道。
“也就是说,这锦盒与纸条并不是经你之手亲自烧掉的喽。”刘太傅听马四如此回答,忍不住问得更详细了些,“那么你有没有亲眼见到吴大娘烧了那锦盒与纸条呢?”
“这”,马四仔细回想了一下,老实道:“奴才倒还真的是并未亲眼看见。”
刘太傅一听这话,眼前一亮,心中忍不住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他扭过头去,对着太子道:“殿下,太子府伙房何在?我们应该过去看看,说不定伙房掌事还并没有来得及去焚毁这些东西!”
刘太傅的话也给了司徒楠一丝希望,于是他连忙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呐,速速将伙房掌事带过来,本宫要见她!”
不过半柱香的工夫,对此事毫不知情的吴大娘便被一群侍卫带至了前厅。
当吴大娘看见司徒楠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竟引来太子殿下的传唤。
吴大娘连忙朝司徒楠的方向跪了下去,道:“参见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有何事传唤奴婢?”
“本宫酒宴当日,你是否从马四手中接到过一个锦盒与一张写了字的纸条?现在那些东西在哪儿?还在你的手上吗?”司徒楠见到吴大娘,连忙问起了东西的下落。
司徒楠望向吴大娘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巴不得立刻从她的口中听到肯定的答案。
但是吴大娘此刻的心里却并不是这样想的,她看见马四跪在一旁,而太子殿下问起的又是那日的锦盒一事,于是,当时心中便是咯噔一声。
吴大娘的回答果然没有让司徒楠失望,她跪在地上,抖着身子道:“没,没错。奴婢的确是从马四手中得到了那两样东西。但是,奴婢发誓,奴婢并不是有意想要贪墨那锦盒的!”
“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饶命!奴婢其实当场就将那张纸条烧掉了,但是因为看着那只锦盒做工精致,小巧美观,这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想着将它拿去当首饰盒。奴婢回去就立马将它烧了,还望太子殿下饶恕奴婢这回!”
吴大娘还以为自己偷拿锦盒,将其占为己有的事被马四知道了,这才将她告到了太子殿下那儿。于是,连忙跪在地上,朝着司徒楠不住的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