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傅说到这里,也是忍不住对于这次藏在幕后的高人佩服之极。今日这一招,实在是太高明了些!
司徒楠听完刘太傅的分析,忍不住又拿出锦盒来,递给刘太傅道:“外祖父,您能不能再帮我仔细看看,这个锦盒里还有没有其他线索了?最好是能找到,有关于这位幕后之人的线索。”
司徒楠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求贤若渴的感觉,这幕后高人越是神秘,越是高明,就将司徒楠的胃口吊得越高。
此时,他方才能体会到刘备不惜三顾茅庐请来孔明的心情。
刘太傅也希望司徒楠能越来越好。说实话,他作为司徒楠的亲外公,自己的外孙是个什么德性,他可比司徒凛还清楚。
若是执意让司徒楠称帝,司徒楠绝对做得不如他的父皇好。所以,也确实需要一些贤臣来辅佐,方能确保大梁江山之稳固,刘家家族的百年昌盛。
刘太傅点点头,接过锦盒又仔细看了一遍。这次,他不光看了锦盒,还将那日藏在锦盒之中的字条也细看了一遍。
刘太傅突然凑在字条上,细细闻了闻字条上的味道,而后道:“这,用的应该是龙纹徽墨研磨成的墨汁。胶质浓而不滞,色泽均匀而味香。可是上等的墨了。”刘太傅自己作为一个文人,对于笔墨纸砚之类的也颇为喜好,常常在家中收藏不少好物,所以对于这类物品,不可谓不熟悉。
“哦?”司徒楠听到这里,顿时感起了兴趣,“那么,我们岂不是只要查查看,这京中最近是否有谁买过这种墨锭,就能得到这位高人的线索了?”
“理论上是这样的没错,只不过……”
司徒楠正等着刘太傅继续说下去,不料,刘太傅把话说到一半却是突然顿住了,双眼直直的望向盒底的方向。
“殿下请看”,刘太傅突然将手伸进锦盒之内,将原本填在盒底的棉花尽数扒拉了出来,只余空空荡荡的一只盒子。
也正是因为这样,一个独特的图样标记出现在了锦盒的底部。
在此之前,这个花纹一直被盒底的棉花给挡住了,所以就连刘太傅都并未发现。如今,之所以见着,也纯属偶然。
“这个标记本宫认识!这不是京城里有名的裕隆升的商标吗?”司徒楠一见着这个标志,立马脱口而出。
“裕隆升?”刘太傅倒是并不清楚,只是隐约觉得这个商家的名字听着有些耳熟。
说起裕隆升,京城里知道它的人有不少,尤其是那些贵族夫人与小姐们,对它更是熟悉不过。
因为这个裕隆升,正是全京城里最有名的首饰铺子。里面卖的各种首饰,那都是京城时下最流行的款式。且每种款式只此一件,是绝对的独一无二,这一点无疑更大的满足了那些富贵人家的虚荣心。
所以,久而久之,裕隆升在京城,尤其是富贵圈中名气越来越响,最后竟到了无可取代的地步。
刘太傅是男人,自然不清楚裕隆升这种卖首饰的店铺。而司徒楠不同,虽然他也是个男人,但是他还好色呀。
为了方便追求各种美人儿,司徒楠可没少往裕隆升里面送钱。
而这裕隆升恰巧又是林家的产业,要是司徒楠知道自己豪赌、送礼,这两项巨额开支皆是进了箫黎的腰包,而现在自己一直眼巴巴想求的高人又是箫黎与银笙,真不知道他该作何感想。
“既然殿下认识,那就更好办了。我们只要从这两条线索入手,找到同时在这两家店里消费过的人,那么此人必定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还好刘太傅目前并不知道裕隆升是什么地方,若是知道了,少不得又要训斥司徒楠一番。
“外祖父说得是”,司徒楠刚刚不小心说漏了嘴,这会儿连忙想把事情给补救回来,“您对笔墨之物甚为熟悉,自然知道京城里有卖这种墨锭的地方。不如我们兵分两路,您调查墨锭,我调查裕隆升,到时候再将结果一比对,自然可出结论。”
刘太傅不疑有他,点点头应了下来,“既是如此,我明日一早便差人去查。”
只可惜,刘太傅与司徒楠还没来得及等到第二天去调查呢,当天的晚上就又出事了!
诗文的第三句话应验了,距大梁京城不过百余里外的兖州城出事了。
兖州城外的粮仓不知为何,突然走水了,由于正是夏季,兖州缺水干燥,只一点火星,便将囤积在粮仓之中的干燥粮草全部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