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白绒的那个人是你,你知道静娴一向善妒,现在更不可能会容得下王妃有孕。你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从一开始就把我误导进了一个完全错误的方向。”司徒烨说完这些,一把将繁霜摔在了地上。
“呵,呵呵”,繁霜的下颌上留着一道明显的红痕,她躺在地上狼狈的喘着粗气,由于疼痛,她甚至不能好好的张开嘴,只能含混的低语,“动机,我,又有什么动机,去陷害王妃?”
到了这个时候,繁霜依旧盯着她那双洞察人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司徒烨,“王妃就算是死了,对我又能有什么好处?我这身份,左不过还是一个侍妾罢了。”
司徒烨听到她终于说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也笑了。他俯身蹲了下来,看着那张酷似银笙的脸,然后开口道:“因为你的主人需要,王妃死了,那就是给了刘氏一个在陛下面前治本王罪的机会。”
司徒烨的这句话,令繁霜最后的一丝冷静也没了,她的整个身体,不可遏制的抖了起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都听不懂?”
司徒烨却似没有听见繁霜的话,尤自在一旁喃喃自语,“这张脸,这份气质,以及,这颗对本王的心思洞察透彻的心。让本王猜猜看,你的主子,究竟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才将你调教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第四卷 权术 第162章 贤王入狱
太后的丧礼异常隆重,尤其是司徒凛深觉有愧于她,更是颁下圣旨,要求全京城的人都为太后守孝。而为太后准备的梓宫更是奢华无比,里外三层,层层嵌套,重量足有千八百斤。
然而,不管司徒凛再如何极尽哀荣,那也是太后死后的事了。这些,太后都已经不知道了,做这些也不过是为了以全活人的面子罢了。
想想太后这一生尽享荣华,身份更是尊贵至极,可即便是成了全天下身份最为贵重的女子,又能如何?到了她身死的时候,真正能为她伤心的又有几人?
她的儿子司徒凛算是一个,她疼爱了十几年的庆安只能算上半个,而他们二人的感情加在一起,只怕还比不上那个太后生前从未见到过的司徒逸来得更加的真诚。
至于其他的人,那就更是心中没有半点的不舍了。
尤其是皇后,在上回听到了太后这么说之后,心中更是知道事情拖延不得。于是,还不等太后的头七结束,便催促着庆安尽快办妥那件事。
于是乎,在太后死去不过才三天的时候,京城中果然出事了。
太后死的时候正值深秋,已是京城开始转冷的日子。
由于太后的头七都需守孝,所以,就连京城里的百姓,人人也都披麻戴孝,守在自己的家中给太后烧纸钱。
如此一来,难免到了后半夜,大家都会觉得比较冷。于是,有些人家干脆就边守孝边开始烤火取暖了起来。
这日夜里,街头打更的更夫照例一边敲着铜锣,一边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最近由于要给太后守孝,于是便出现了家家户户都在家中披麻戴孝,设灵堂烧纸钱的奇异景象。
如果这时候要是有个外乡人来走夜路经过,只怕是会吓一大跳。
此时正值深夜,更夫打着呵欠,懒洋洋的喊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同时也时不时的朝着平日里几个熟悉的街坊邻居们打起了招呼来。
今日已是第三日了,那敲更的更夫对着这些人家中一团团的明火也逐渐麻木了起来。
现在谁不知道家家户户都在烧着纸钱,明明整个京城里都有明火,却还要他们这些敲更的人喊着这样的口号,这不是明摆着来搞笑的吗?
敲更人在心中忍不住暗暗绯腹,明面上却半个字也不敢说。
正当他巡视完最后一处街角,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又回转了过去。
他依稀记得,刚刚似乎在白虎大街的尽头看见了几点通红的火光,但是,那里不是一片破败的废墟,根本就没有人住的吗?
更夫记得很清楚,那是白虎大街的最后一段路,再往前便是京城的东门了。出了东门再往东去,便是一片茫茫的大山,所以,这里已经是很荒凉了。
特别是白虎大街不同于京城其他几条街道,白虎寓意凶煞,所以,但凡是稍微有点钱的,都没人愿意将宅子或者店铺建在那儿。
住在那儿的全是京城里身份、地位最下等的流民与奴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