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点点,就只是一点点而已。”银笙有些心虚的收回了手,其实她也察觉出来自己病了,估计是昨晚上喝了凉水又站在窗口上吹了风,所以才病的。但是,她怕箫黎知道自己病了,就不准她再管朝堂上的那些事情了,所以她才故意隐瞒的。
箫黎才不管银笙到底病得严不严重,直接对风痕道:“风痕,你还不快把你们圣主带回房间里去休息。”
“至于幽月”,箫黎一边说着,一边唰唰唰的写出了一张药方,并将其递给了幽月,“你去一趟药铺,按照这上面的剂量,去抓几副药回来,好煎给你们圣主喝。”
幽月拿着那张单子,也立马就出去了。
“不过就是一点点风寒而已,用不着那么麻烦吧?”银笙听见还要喝药,立马便蔫了。
“知道自己病了,还想不喝药,亏你自己也知道是跟师父学过医术的!”箫黎忍不住又瞪了银笙一眼。
“圣主,您还是快去休息吧。病好了,才更有精力对付那些人不是吗?”风痕一边说,一边就把银笙扶了起来。
其实,即便风痕不说,银笙也打算这会儿好好睡上一觉。许是昨日夜里没怎么睡,又加上一直在费脑筋,现在银笙一想再理理这柳家还有王家的事,脑袋便一阵阵的疼。
所以,银笙便也干脆半推半就,由着风痕将自己扶了进去。
银笙躺下没多久,便一下子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银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段段往事就像支离破碎的残片一般,阵阵袭来,将银笙整个人都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唔……”银笙只觉得喉咙又干又痛,想要大声叫喊出来却偏偏张不开口。
朦胧中,她听见一个十分模糊的声音,好像正对着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为何自从上次去了趟宫里,你便突然变得急迫了起来?是因为你见到了司徒辰么?我以为,只要你一天不恢复自己的身份,我便能在你的身边多留一天。正是因为这样,我甚至有些不愿意看到事态进行得那般顺利。你可知,我多希望能够就这样一直陪着你,哪怕只能这样默默的守着你,我也感到十分满足。”
耳边的声音十分缥缈,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一般。
银笙极力想要听清楚那个人到底对自己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太困了,脑袋也很沉,所以,才听了一会儿,便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银笙这一觉睡了很久,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风痕”,银笙坐了起来,发觉身子轻快了许多,料想应该是闷在被子里憋了一些汗出来,现在正好痊愈了。
风痕听到银笙正在叫自己,于是连忙跑了进来,“圣主,你好了?”
“是啊,我已经没事了。”银笙活动了一下身体,便准备从床上起来。
“对了,我睡了多久?”银笙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您呀,已经睡了超过一天一夜了!”风痕听到这里,忍不住道:“圣主你知道吗?昨日早上,你才躺下不久,便开始发起了高热,多亏有箫公子在,才替您将病情压了下去。您以后可再不能这样随便着凉了,否则我和幽月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呢!”
“什么?一天一夜!”这下就连银笙自己都给惊着了,她还以为自己不过是睡了一上午呢!
“那箫黎人呢?现在在哪儿?”银笙忍不住问道。
“箫公子?我也不清楚诶,今天早上好像还看到了他来着,不知道现在他去了哪里。”风痕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确实有一上午没看见箫黎了。
银笙听见风痕这么说,又联想起当时在昏睡之际,耳旁传来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忍不住有些着急了。
箫黎不会是去见司徒辰了吧?
想到这里,银笙连忙将衣裳穿好,跑了出去。
“福叔,福叔。”银笙一边跑,一边叫起了福叔的名字。
“原来是荣姑娘醒了,怎么,您有什么事吩咐吗?”福叔见是银笙跑了过来,连忙朝她行了个礼。
“福叔,你可知道你家少主去了哪里?”银笙有些着急的问道。
“原来是找少主啊”,福叔笑了笑,“少主今日一早便往城郊的法门寺去了,似乎听说去找一个人。”
“找人?”银笙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