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凛一方面要考虑到太子与贤王之间的势力,一方面补缺之事又延误不得,否则影响政务的进展,两下一凑,逼得他身体愈加差了。
“啪嗒”。
司徒凛正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随之而来的是脑中一阵剧烈的疼痛。
那痛感似针扎一般,绵密而又剧烈,疼得司徒凛一下子就放开了握在手中的笔,猛地跌坐在了椅子上。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随侍在一旁的刘公公见情况不对,马上嚷了起来,“太医,快去传太医!”
病来如山倒,原本看着还算康健的司徒凛,经此一病,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虽然太医勉强将他的头痛暂时压制住了,但是,随时都有复发的可能。最关键的是,这次生病之后,司徒凛亦感觉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就连站在风里久一点,都会很容易就染上风寒。
司徒凛这一病,后宫前朝自然都炸开了锅,前朝还稍好一些,毕竟太子已立,万一皇上有什么不测,起码还不至于乱了套。而后宫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些新入宫的嫔妃,大多还没有子嗣,或者有些甚至还未来得及被圣上临幸。她们,是最不希望司徒凛出事的人。
刘皇后不愧是做了多年的皇后,面对这种情况,倒是丝毫不乱,一面安排好侍疾的嫔妃,另一方面也不忘叮嘱司徒楠以及刘太傅这边,私下开始以太子监国之名,行把持朝政之事。
刘皇后既是忙于前朝,那么自然陪在司徒凛面前的时间就少了,如此一来,倒是白皇贵妃与惠月在皇上面前露面的时候更多。
司徒凛生病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宫外,银笙对此事,在关心之余,不免也暗自有些打算。
今日,司徒辰下朝之后,照例来了国公府,与银笙会面。
“真是不巧,咱们才刚趁着妓馆杀人一案,将户部与吏部两位尚书扳倒,还没来得及安排新人呢,皇上就病倒了。”司徒辰自来熟的走到桌边,取了一只茶杯,将桌上的茶水倒上一杯,然后自顾自的饮了起来。
银笙点点头,也觉得有些可惜,“这段日子,月表姐从宫中传信于我,说她已经成功说动皇贵妃收养司徒逸,接下来,欠的就是一个好的时机,将这件事给提出来了。”
“皇上最近这么一病,恐怕这件事倒是要放一放了。”司徒辰倒是不急,既是已经有了这个意向,那么多等几天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比起这个,眼下司徒辰倒是更担心刘皇后这边,“刘皇后趁着皇上病了,提出让太子监国,刘太傅从旁辅佐的建议。虽然这本就是名正言顺的,但是我们却不得不防啊!”
司徒辰说的这些,银笙又何尝不知道,不过既然他今日提出来了,索性银笙便又多嘱咐一句,“还有司徒烨。他最近损失了一个柳尚书,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怕他早已在私底下又计划着什么。”
银笙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尤其是你的虎牙卫,之前虎牙卫就曾兵临城下过一次。若说那次没有司徒烨的指使,打死我都不信。别看虎牙卫的兵权现在在你手上,最后能不能听你的话,还两说呢!”
司徒辰听到这里,咧嘴笑了笑,忽然凑到银笙的身边问道:“笙儿这算是关心我吗?你放心,军中自有我的耳目,倘若虎牙卫一有异动,我必定会第一时间知道的。倒是笙儿你,回府也有一段日子了。等这次陛下的身体康复了,我便亲自去向他请旨,请求赐婚。”
“你,你好端端的怎么又提起了这事?”银笙一听到司徒辰说起婚事,整个脸上不禁浮起一层红晕。
司徒辰很是喜欢看见银笙这副模样,虽然平时银笙谈笑之间谋算人心的样子,他也很喜欢。但是,每当银笙害羞的时候,他才觉得,这一刻银笙的心情是受到他的影响,为他而变化的。想到这些,司徒辰的心中便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银笙就仿佛一个住在他心中的人儿,只要她随时的一个举动,就能影响到司徒辰的整颗心。这样的感觉让司徒辰觉得很是不平衡,所以自然而然也希望自己能对银笙的影响更多一些。
“因为我舍不得你,总是害怕一觉醒来,你会再像上次一样,消失不见了。”司徒辰忍不住上前一步,轻轻将银笙抱在了怀里,“不管你有什么事,我都可以替你去做;你有什么心愿,我也愿意帮你去完成。只是不希望你再像以前一样,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总想着一个人去做。你要记住,你还有我,不管其他人会怎么对你,起码我会一直在一旁护着你,不让你受到一丝的伤害。所以,笙儿,你可愿将余生托付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