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荣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呢,还真是有缘啊。”司徒辰一见着银笙就笑了起来。
有缘?你都进我家了,能见不到我吗?银笙见司徒辰瞎扯起来还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只觉得这个笑容十分欠扁,面上却还要一脸恭敬地回道:“幽王殿下大驾光临,实令寒舍蓬荜生辉,里面请。”言毕,将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知为什么,司徒辰一见着银笙这种心里不情不愿,嘴上却还要客客气气说话的样子,心情就变得莫名大好,于是,嘴角忍不住勾了勾,将袖摆一拂,真的就势走了进去。
其实,就连司徒辰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了相府门前。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小厮已经在请他进去了。不过,当他一进门就看见荣银笙身影的时候,他又觉得这次是来对了。
司徒辰在前面走着,嘴上却没闲下来,边走边说道:“本王听闻今日是荣老太太的寿辰,怎么荣小姐身为孙女,好像看起来并不高兴啊?口口声声最讲孝道的荣小姐,莫不是心中也并没多孝顺你祖母吧?”
不知为什么,司徒辰一见着荣银笙就忍不住想和她拌嘴,心里也特别想看看她吃瘪的样子。
银笙听司徒辰这么说,心里忍不住暗暗吐槽,果然是堂兄弟,这姓司徒的还真没什么好货,自己这是和他们司徒家命中犯克吗?
银笙想归想,嘴上却是丝毫不让,回了过去:“祖母寿辰,银笙自然是高兴的。却也知道像在接待客人,尤其是王爷您这种贵客的时候,更要紧的是注重礼仪。只是,银笙十分好奇,既然王爷是来贺寿的,为何却并未见着带来的寿礼?”
“这……”司徒辰被银笙这么一问,顿时语噎了,自己不过是在朱雀大街上闲逛,来相府还真是临时起意,所以事前并没有任何准备。
司徒辰想了想,笑道:“我的礼物让随行的小厮先一步送了过来,只是不知那群小厮是不是又偷懒了,竟然到现在还没把它们送过来,回去我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们。”
银笙听了司徒辰这番话,突然有点佩服起他来了,睁眼说瞎话还能做到这般自然,一般人还真是做不到呢。
“哦,那王爷还真是应该好好管管手下的人了。这送寿礼是小事,改明儿再延误了大事,那可就不好了。”银笙只当没听出来司徒辰的谎话,认真接下了话茬。
司徒辰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附和道:“哈哈,荣小姐说的是。”
银笙真不知道京中关于幽王那些所谓的高冷、杀伐果断的传闻都是从何处得来的,在她看来,这司徒辰明明就是个傻的!
就在司徒辰和银笙一来一回的谈话间,相府的大厅已经到了。
银笙朝前方指了指,说道:“王爷,前面就是大厅了,臣女还有其他事情要去处理,恕银笙不能相陪了。”
司徒辰这回倒是挺干脆,只是点了点头,自己就朝里走了进去。
银笙望着司徒辰远去的背影,这才长舒一口气。突然间,多了两个贵客入府,从坐席到酒宴安排,少不得都要变动了。银笙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去内院安排起来。
因着司徒烨、司徒辰两位贵客的来访,直接就把荣道轩给拖住了。而老夫人本来就是这次的寿星,这会儿自然没有再去麻烦她的道理。因此,相府的所有事情都落在了银笙一个人身上。
上到接待客人,下到安排院里各处的丫鬟,每一项都得银笙亲力亲为。至于府里其他姨娘,且不说她们没有这个资格,即便是有也巴不得躲起来乐得个清闲。
银笙虽忙着,却并没有放松警惕,这会儿见绿染走了过来,突然问了句:“绿染,你可见着二小姐了?”
绿染也是刚从厨房那边回来,听银笙突然问起静娴来,回道:“回小姐,奴婢并不曾留意。想来二小姐这会儿应该是待在内院吧。”
相府今日大宴宾客,来得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会儿在内院里的定是各府的小姐、夫人,因为银笙这会儿忙得还没过去,少不得还要静娴和静淑帮忙在招待。
银笙点了点头,站起身道:“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赶紧过去吧。”
银笙才进花园,就见到小姐们正一群群地分散在花园各处,而夫人们则大多数都围坐在老夫人旁边。
这些人的夫家也多是朝中要员,所以也都知道了今早陛下封赏相府的事,再加上又听到了这次连四皇子和幽王都来相府贺寿了,自然从中听出了些弦外之音,这会儿对于荣老太太也更热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