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站了起来,淡淡道:“爸,那我就不瞒你了,事实上,昨晚在回苏宅吃晚饭前,我担心阮姨会对我下手,所以我在出现前,带了一个针孔。”
苏意说着,偏头按了按耳朵边缘,然后从里头取出了一个小针孔,米粒那么大,“爸,你们想知道的一切,都在这个针孔里,包括上次李太太让她孙女上我们苏家二楼躲着的画面,全在这里面了。”
话落,病房里所有人都吃惊地看向苏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的。
李太太尤其怔得彻底,然后大叫一声,“不!这不可能!”
苏意冷笑着,看向了苏有章,“爸,你看完这个针孔里面的内容,就会知道几年前,阮在想是怎么陷害妈妈的,跟昨晚她对我使的手段,如出一撤。”
阮在想完全震住了,脸色大变。
苏绘锦也完全想不到,苏意竟然带了个针孔在身上!
“分明就是你推在想下楼的,我们都看见了!”李太太忍不住厉声开口。
苏意笑得如沐春风,“到底是我推阮姨下楼的,还是你们一起嫁祸给我的,相信只要大家一起看了针孔里的内容,就会真相大白了,到时候,你也跑不了。”
李太太双目一瞪,忽然拔高嗓子,尖叫了一声,“你这个小贱人!”
苏意勾起唇瓣,看向了警察,“警察先生,你们说,诬告罪最多要做多少年牢呢?”
李太太脸色一变。
“阮在想,你是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然后冤枉在小意身上的?”苏有章怒不可遏,眼神凌厉。
阮在想的脸色一下子刷的惨白,“没有,有章,我没有冤枉小意,你要相信我啊。”
“呵,相信你?好啊,只要看完了针孔里面的内容,要是真是小意推的你,我就相信你。”
阮在想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根本说不出话来。
苏意说:“爸,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当年这女人托着林绘锦来我们家,并且自己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安过好心,几年前,我们的家,之所以会散,完全是这两母女的杰作!”
苏有章听闻,慢慢地将目光移到苏绘锦身上。
苏意继续说:“什么所谓的好兄弟临终前要你照顾她们母女,也都是圈套,自林宵东跳楼那一刻起,阮在想就已经在打你的主意,她早就想破坏我们父女两的感情了,她让苏绘锦亲近你,孝顺你,也不过是为了给她寻一个好夫家,并谋夺你的财产!”
苏有章的眼眸眯了眯,落回阮在想身上,似带着深深的探究,还有一丝难掩的怒气……
阮在想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你胡说!”苏绘锦的声音变得尖锐,完全不能自已,“我们从来就没有计算过你,当年在你们家,是你妈妈推我妈妈下楼的,是你们害得我妈妈失去了双腿。”
“你还要狡辩?”苏意冷眼看着她,微微一笑,道:“你认为你这些话,还有说服力?”
苏绘锦猛地怔住,昨晚妈妈使的招数,跟当年一模一样,只要针孔里的画面是妈妈自己跳下楼梯的,那么,苏有章难免会想到几年前的事情……
可尽管如此,苏绘锦还是不肯服气,疾言厉色地说:“就是你推我妈妈下楼的。”
目光如利剑一般,恨不得当场杀死苏意。
还要狡辩?呵,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苏意冷冷一笑,“看来林绘锦你也想试试诬告罪的味道。”
苏绘锦尖叫:“要坐牢的是你!”
她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恨不得冲过去扇苏意几巴掌,叫她闭嘴。
阮在想想伸手去拉住她,奈何完全没有力气,心中裹着一口郁气,身子震了震,当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旁边的苏绘锦见状,赶紧去扶她,并按了护士铃,慌乱地说着:“护士!护士!我妈妈吐血了!你们快过来!”
场面顿时乱成了一团,阮在想平躺在床边上,奄奄一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整个心脏痛得抽成了一团,喉咙也像是被堵住了,浑身上下都痛得不得了。
护士和医生很快就好了,见状,赶紧推开了移动病床,把阮在想送进了重症病房里。
苏绘锦跟着病床跑出去,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
证据交给警察后,他们就用电脑连上看了。
视频里,光线有点昏暗,苏意跟阮在想站在楼道里,阮在想抓着她的手,自说自话的乱说了几句什么,苏意至始至终都重复着:“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