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说,若你不走的话,我自己走好了。我也不让她走,她犹豫地说道,我无父无母的,是个孤儿,一个人独居孤山,你如今在这里,什么也不肯做,我是养不活的,难道要我们等死吗?”
是兄弟们果真抬起头来看师父:“那是怎么一回事?”
师父眉开眼笑道,没有往日的严厉。
“我自然是耍起了无赖,“我绝对不走,我只留在你家,何况你救了我,你这样救我,我总是要报答你的。”
那女子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古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而你,你是要给我做牛做马吗?”
第两百零九章:修仙萌徒vs无情尊上32
> 那老头在上面说的自在。斯轶他们也乐得听听,仿佛眼前真的出现那般景象。
我摇了摇头,一把抱住了她。“我自是要娶你为妻的,我要做你相公。”
她呆滞的看着我,半晌,竟然也同意了。
所以说,那时候年少轻狂,连爱情也是这样肆意张扬,果断的在一起了。
我到山里打了一头猛虎,买了十两银子,给她置办的红色的衣裳,给家里抬回来七斤八两的红被子,她也用那双巧巧的纤瘦的手指修剪了许多美丽的贴花,当日里我们对着江河湖海,天地日月,拜堂成亲了。
我们就在那里,日日对着青山绿水,最后成了凡尘夫妻。
谁知道那场混乱,忽然波澜纷起,门派有难,我回了北华派,走的时候怕她伤心,也没有告诉她。
经年累月,我回来的时候,红颜枯骨一堆。
向旁人询问,他们自然没有人认出来我就是当年那个普通的田二郎,邻居里的人说:“这位仙长,你有所不知,这树下的石头正是一个痴情的妇人,她抱着孩子日日在这树下苦等呢,她新婚不久,那无情无义的丈夫便抛下她和她腹中的孩儿远去,再也没回来,她在家里生完了孩子,然后日日在这棵菩提树下,抱着孩子等待她的夫君,日复一日,只有这一个石头在这里了,有人说这女子怕是已经化成了菩提树的树灵了……”
我那时已经经历了不少事情,我看着那樵夫叹了一口气,然后背着自己的一筐子柴火就离开了。
我看着那棵菩提树,想到之前我曾和她说过的甜言蜜语,若是相爱,便以菩提树为证,天荒地老,永不相弃,我抱着那棵菩提树,痛苦了三天,喝醉了三夜。
最后又因为魔族进犯,我又被迫拿了宝剑离开,自此以后,再也无人能走进我的心,我这一生最美丽的时光,最优美的岁月,全部都在那段我与她相识的岁月里一一的耗尽了,什么也没有了。
如今我在紫竹峰顶,桃花树下,俯视着苍生万物,芸芸众生,却再也没有那一刻菩提树下初见时她微笑的容颜更让我觉得坦然开心……”
那白衣老头一把大白胡子,坐在讲台上的藤萝编成的椅子上,竟然哭了起来,眼泪哗啦啦的落了下来,就像个幼稚的孩子,竟然没有一个人嘲笑他,因为大家已经懂得了情爱为殇的意蕴。
他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这白胡子老头平时要强的要死,怎么能够在酒后哭成这般模样,是的,他常常自谓绝情帝尊,其实还是余情未了。
少年时代的斯轶,总是骄傲极了,他只是想着有一日能够飞升成仙,有一日能够位列仙尊之首,他要成为比师父更强的人。
据说师父是在昆仑颠的一口灵泉里捡到了从菩提花里长出来的自己,遂意为自己的遗憾寄托带回了自己,受自己为徒。
他一定会成为最强的那个人。
少年眸里坚定的光。
第两百一十章:修仙萌徒vs无情尊上33
> 漫长岁月里,别的师兄弟在凡间玩耍,他在练剑。别的师兄弟在一起下棋,他在练剑。别的师兄弟在一起喝酒,他在练剑。
别的师兄弟在熟读经书,他在修炼。别的师兄弟在呼呼大睡,他在修炼。别的师兄弟在四处访友,他在修炼。
别的师兄弟在苦练剑技,他在历练。别的师兄弟在苦读兵法,他在历练。别的师兄弟在苦念门规,他在历练。
他始终都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终于成为了北华派近千年来最卓越的弟子之一,对的,为什么是之一?还有一个人,是那个魔尊。魔尊叫什么名字呢?
他的脑海里清晰的浮现那一人的样子,是那样的和风朗月,温柔随和,那是他的大师兄,当时北华派的首席大弟子,他叫顾琅,人如玉,公子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