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便觉得不对,异常安静并有很多的呼吸声,就知道马超安排了人想要威胁孔明。
马超让刀斧手下去,堂上只有马超和躲在屏风后面的那人,他换了种语气,变得恳切起来,循循善诱像是开始劝说,“将军何不投靠刘皇叔?
我主皇叔的身份是当今陛下亲口承认的,想当年马腾将军在汉帝的玉带诏上歃血为盟,共讨曹贼,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将军何不继承这一联盟呢?”
马超暗自思忖,除了刘备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投靠,归于刘备手下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当初愁没有门路,现在诸葛亮前来,他们已经先卖出了第一步,只要顺着走就好了。
“先生说得好,我愿归降皇叔,那就请先生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俗话说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太钢则折,俗语是不错,但是月亏亦有满时,水溢出就是满了,不需要别的了,过于刚强折断了经过捶打还能再在铸上啊,只是马超自己不知道。
孔明走后,屏风后那人就不做声,过了还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既然你决定了,也罢,刘备也算明主,那孔明还是老样子啊。”
他的军队他的西凉军当然是由他做主,别人不好多说什么,省得僭越了。
夜里,周围寂静异常,只听得蝉鸣,蟋蟀歌唱,院中马超正在练剑,不愿让人打扰,只见一名儒生,一身黑衣,临风而立,在一旁观看,马超斜眼看到了他,就步步紧逼向子轩,子轩猝不及防
寒冷的剑身已经搭在他的肩上,马超这样做不会是起了杀心吧,照现在的形势看,会,那人却面无表情问道:“孟起,这是干什么?”
看得出来马超有些生气,有些怀疑,“赵鸿郢你说,你是不是刘备的细作,和他们是一伙的,就是为了让我投降的,是不是?”
马超手下的谋士不是别人就是赵鸿郢,子轩,除了他还有谁能对刘备他们了解这么的清楚,还有谁能想出这么多的计谋?
他沉默了,再抬起头时,眼泪夺眶而出,温热的泪珠滴在冰冷的剑上,有一丝烟雾升起。
子轩缓缓地答道:“孟起,你怀疑我?
你居然怀疑我?我寒心啊,陇西之役我身负五创仍率军突围,冀城一战我拼死护你杀出,你还怀疑我,罢了,罢了,你若还是怀疑我,就一剑杀了我,就不必怀疑我了,我死也瞑目了。”
马超听了这话,缓缓的放下剑,他没有杀子轩,只是朝一旁的树枝砍去,子轩知道他现在很伤心,换做是谁谁不伤心?
马超丢了西凉,翼城上杨阜杀了他的妻子和三个年幼的孩子,他身为一个男人,却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现在应处于失落的谷底,也许永远也出不来。
子轩走上前,手搭在他的肩上,轻声的安慰起来,“孟起别再伤心了,去的已经去了,再也挽不回了。”马超哭了,子轩第一次见到一个大男人哭,觉得好笑,但却笑不出来。
☆、归去来兮
短短数日三军便返回,安排好马超的住处便派人叫他过去。子轩虽然随着马超回来了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去拜会赵云,甚至狠心的连妹妹也没有去看。
----报,主公请马将军过去—
马超飞速的来到刘备的眼前,诚恳的问道,“主公,找我来有什么事?”
刘备憨厚的笑着,笑容可掬,“啊,在城东给你安排一出府邸,你就住在那里吧。”
“谢主公,马超无以为报。”
“言重了。”
该有的寒暄还是会有,面和心不和也是常有的事情,马超刚纳入刘备手下,刘备自然会多加重视。
—报,军师,军中近日接二连三的有士兵患病,今日又有五例---孔明听见了这个消息后,眉头紧锁,便前去查看,将士上前询问,“军师,这么办?”
“先将这些士兵隔离。”查了大半天,孔明也没有找到原因,这时他想起了一个人......马超带来的那个儒生一直没有露面,总有感觉他会有办法。想着想着,便朝着马府走。
--报,军师求见---“什么,这么办?军师不轻易登门,前来必有要事,但是孟起还没有回 来,这...快请。”
门口小厮引了孔明进来,在大堂等候,想着马超不在,孔明来找的一定是自己,不如逗他一下,不采取任何行动就直接离开这里,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