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轻声在红儿耳边说道:“红儿,你为何要杀我?”
红儿的双手握紧了拳,“别给你杀人找托词,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那可贪婪有狭隘的心吧!”
红儿见扶风没有动静,接着说道:“扶风,投降吧,你已经中毒了,逃不了了。”
原来刚才的鱼肚中的短剑有毒,扶风看了看手掌,手掌中心有一团青色,是孔雀胆,扶风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红儿,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我予君□□,君赠我彩霞。
说完,将红儿推开,红儿喊道:“不许放箭。”
还好说的及时,将士都没有动手,而红儿拿起刚才的准备好的箭,射向扶风,扶风一躲,箭射中了他的腰部,马超想要去追,红儿拦住他,说道:“孟起,不必追了。”
马超不解,“为什么红儿,难道真要放虎归山吗?”红儿叹了口气,“孔雀胆加□□,他必死无疑。”红儿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是在刚刚射箭的一刹那,她想过放弃,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毕竟扶风和红儿相处了很长的时间,他们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他们曾是师徒,是朋友,是亲人。
况且扶风没有对不住红儿,就在刚才,命悬一线,他还是在乎红儿的感受,没有杀红儿,这一切看起来都是红儿在恩将仇报,红儿本不想杀他,可是,哎,只可惜他们生在乱世,只可惜她心中已有别人,只可惜她没有早些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马超和红儿带着兵回营,孔明早就坐在营帐里等候马超,红儿和马超见到孔明,先行礼,“见过军师。”孔明先来兴师问罪。
“马超,你可知擅自调兵是何罪?”马超跪下,说道:“马超知罪,请军师责罚。”
“念你是初犯,罪过暂且记下,改为杖刑一百。”
红儿却为马超求情,“军师,孟起这么做是事出有因,请军师明察。”孔明轻摇着羽扇,“事出有因?是为了替你杀人?”
红儿见孔明都知道了也不隐瞒,“既然军师都知道了,那么就应公正处理,求军师处罚红儿,我愿带孟起受着一百杖刑。”马超拉着红儿,“红儿你是女子,怎么受得了啊?还是我来吧。”
红儿低声说道:“今天以害你受伤,怎么能再让你受责罚呢?”孔明在一旁劝道:“红儿,我不会因为你我是夫妻而免去这杖刑的?”
红儿跪地再拜,说道:“我知道,请军师责罚。”马超却拦着,“军师,红儿受了伤,经受不住的。”孔明见红儿执拗,只好狠下心,“那好,见你是女子,就改为杖刑三十,由军中女官执行。”
“孟起,没事,别担心,上外面等我。”马超不忍看下去,就走出营帐,红儿对孔明说道:“难道军师要看我的丑态吗?”孔明也不忍看下去,就派别人监察。
营帐中只留下红儿一人,红儿迅速的将前几日做的腿护膝解下,垫好,这时,她们已经搬来了凳子,红儿趴在凳子上,一直闭紧了嘴,没有发出惨叫,半盏茶的工夫,她们就打完了。
将红儿扶起后就出去了,红儿再一次迅速解下腿护膝,继续绑在腿上,没让任何人看见,孔明和马超进来了,马超扶住红儿,问道:“怎么样红儿,你没事吧?”红儿摇了摇头,说道:“我是红儿,这点伤能奈我何?”
红儿对孔明说道:“军师还有事吗?没事我们就先告辞。”说完,马超扶着红儿往回走,红儿一瘸一拐的走着,很快走到了马府,曜儿在院中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红儿这样,问道:“娘亲,你这是怎么了?”
红儿轻声说,“没事,没事。”马超无意间说漏了嘴,“刚才在军营打了三十军棍。”
“什么?爹爹为什么要打娘亲?”红儿打断他,“算了,他也是公事公干。”
摸着曜儿的头笑了笑,撩起裙子,“当当,你们看,我才没那么傻呢,我垫了打的,这要是换做孟起,你啊现在说不定比我还惨。”
红儿装作没事的跑了两步,但伤口还是有些痛,对马超说道:“现在我行动不便,只好在这里住几天了,还要麻烦孟起了。”
马超也很高兴,“没事,你走以后,我天天叫人打扫屋子,一会儿你就住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