曜儿肯定去找马超了,哎,这两个人啊,曜儿和马超倒像是一家人。
红儿收拾好一切,就赶向马府,说来也巧,孔明也在,曜儿看见了娘亲来了,便快速将红儿拉了过来,高兴的讲道,“娘亲,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要去打仗了。”
这对红儿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倒是有一份吃惊,“谁说的?曜儿,你不许去!”
红儿的语气中有一丝严厉,对于曜儿来说,娘亲是个温柔的人,像水一样温柔的女人,从来都没有责罚过曜儿,也没有和他大声说过话。
“为什么啊?”曜儿一脸稚气的问道,回头看向孔明,问道:“孔明,是孟起要去打仗吧!”
孔明点了点头,马超也说道:“红儿,曜儿是男子汉了,你可不能因为担心,而让曜儿丧失了历练的机会呢?”战场可不是儿戏,没有他们想得简单,红儿怎会放心让曜儿涉险,“不行,孟起,不可以,曜儿还小呢!”曜儿也喊道,“娘亲,我都十四了。”
在母亲的眼里孩子不管多大,都是孩子。
红儿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孔明,孔明轻摇着羽扇,没有说话,红儿问道,“军师,你应该不会答应吧?”孔明说道:“曜儿大了,也应该锻炼锻炼了。”
听了孔明这话,红儿更加生气了,曜儿没有一点经验他上了战场,岂不是去送死?要是想历练曜儿,倒不如让曜儿跟着孔明多学习学习,红儿刚想说些什么,可是眼前一黑,晕倒了,醒来时,只看见床边上围满了人,不至于吧,弄得红儿时日无多似的。
红儿抬起手,曜儿便来到她的身旁,说道:“曜儿,你要是去,娘亲和你一起去。”曜儿连忙拒绝,“大夫说了,娘亲要多休息,不能再奔波了!”
看见儿子这么关心自己,红儿开心的笑了,还是有些不放心,“娘亲,没事,有哪一次你义父去打仗,娘亲没有跟着啊?娘亲啊,是你义父的军师。”
马超在一旁掰着手指头,像是在数着什么似的,红儿有些好奇,问道:“孟起,你在数什么呢?”
听见红儿叫自己,马超抬起了头,“我在数,你有几次没有和我一起共赴战场了。”曜儿在一旁偷笑,孔明也用羽扇遮着,在偷笑,“我现在和以前,能一样吗?你还别说,这回我去定了。”
红儿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收拾东西,可脚下一软,栽倒在曜儿怀里,“好了娘亲,我会没事的,况且还有我义父呢,能有什么事情?”曜儿的语气中略带有一丝责怪的一丝,仿佛是红儿小瞧了他,红儿没办法,只好让他去。
他们走得很急,第二天便清点人数,踏上征途,看那马超,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狮盔兽带,身着银甲,披着红袍,上面绣着凤凰涅槃的图样,手执一杆红缨枪,□□骑着一匹白马;
而一旁的诸葛曜也翻身上马,头戴冲天凤翅盔,身披蟠龙红锦战袍,腰悬宝剑,手提□□,英武非凡;再看将士们盔甲鲜明,衣袍灿烂;金鼓震天,戈矛耀日,旌旗扬彩,
一幅必胜的样子,可红儿还是很担心,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红儿纵有千般不舍、万般无奈又能怎样呢?
看着红儿的不舍,孔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你总是这样呵护他,那以后我们归隐山林时,曜儿独自在朝做官的时候,你该怎么办?”
什么?孔明还在想他和她,会有那么一天,看来孔明确实是挺喜欢曜儿,就是他们表达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曜儿走后,红儿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总是在想曜儿,儿行千里母担忧啊,走了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信儿,红儿在屋子里,出奇的倒了一杯酒,想拿起酒杯,快要拿到时,酒杯突然掉在地上,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有人敲了敲门,“谁?”红儿的语气中有些恐惧,也有些期待,“是我,孔明。”红儿微微欠了一点门缝,“有事吗?”孔明表情有些严肃,语气有些沉重,眼睛还有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红儿试探的问道:“孔明,是曜儿出事了吗?”
孔明点了点头,红儿的腿已经发软,站都站不稳,无力地倚在门上,“孔明,你接着说下去。”
红儿已经无心再听了,只是听了个大概,曜儿为了抵挡曹军,带着三千将士据守雁荡山,没有放曹军一人一将过去,可以说是虽死犹荣,那是曜儿用鲜血换来的光荣,一想起曜儿去了,红儿的心都要碎了,她想起了黄月英,她也经受过丧子之痛,原来这痛真是透彻心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