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那个四丫头病了快半个月了。花了许多银子不说,还给家里带来了好多麻烦。昨天我在村口洗衣服就听旁边的人说,咱家四丫头可能是招了鬼了,会连累家主的,咱们苏家就娘你最大,万一被那个赔钱货煞到心疼的可是我们。”刘氏低声说道,眼睛微微一咪又言“真不知道大嫂为什么要留下四丫头。”老妇人一听也被吓到了“怪不得我今天起来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原来就这样。”
“娘,你现在可好一点了”
“好多了,对了。这样说来我们是断不能让四丫头再留在这了。老婆子我一向就体弱多病的。”说着,她皱起了眉头。又想着好歹是自己的孙女,可是苏溪这丫头平日里就向着她老子娘,一点也不孝顺。
老妇人最终下定了决心“让四丫头搬到西屋去,这见大房就留给墨哥做书房吧!”刘氏答到了目的,立刻笑的合不拢嘴。一边扶着妇人一边在心里谋算着该要多少装修钱好。
“水……我要喝水”
“有水吗?……。”
“姐姐…姐姐…你快醒过来了吗?”稚嫩的童音穿破耳膜,苏溪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意识拉得遥远。“水来了!”陈氏端着碗激动得迈不开腿了几乎。上天终于听见她的祈祷了吗?她的孩纸回来了。苏溪此刻很想说话,但是干枯的唇瓣紧贴她开不了口。
一双手将她半抱了起来,陈氏用食指沾了点水先给她润了润唇,才将碗凑到她嘴边。就着动作饮了一口,苏溪从未喝过这么甜的泉水。抿了抿唇,陈氏马上又倒了一碗。
“乖,慢慢喝”陈氏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那白嫩可爱的文文也撑着下巴也抿唇一笑。
第四章,屋漏偏逢连夜雨一
苏溪饮尽了水吃力的抬头看向面前的人,妇人三十上下,眉眼生得极为清秀但是终日的田间劳作让她的皮肤粗糙黝黑,双手也是老茧横生。
方才抱她时,透着衣裳她都感到了在粗糙的起伏。加上长期的营养不良,菜色的面容与枯黄的发丝让她原本的魅力消失殆尽。没有一个三十岁女人该有的魅力。
她穿了一件灰色的粗麻布裙,上着蓝色短袄,大大小小的补丁布满裙面看得出来是旧衣经年了。
“姐姐,你醒了。太好了!娘,你看姐姐醒了。”这声音清脆悦耳,流露着浓农的喜悦之情。
苏溪朝着声源看去,小男孩约三岁左右,一双明亮的眸子极为漂亮。尽管他的小脸满是污垢,但是他的笑容也足以让苏溪感到了温暖。
看着这陌生的环境方才注意到这母子两穿的都是古人的风格。她这是在剧组吗?她明明记得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医生摘下了口罩无奈的摇了摇头。
她又活过来了,一切太过诡异与陌生。
陈氏看着闺女陌生呆痴的表情鼻头一酸又忍不住要哭出声来。她可怜的孩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难道就痴呆了吗?她还那么年轻,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累了,想休息会”苏溪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在陈氏的帮助下再次陷入了梦境。陈氏拉过被子埝好了被角,长长的叹了一息才将文文抱走。
“听说西屋那个煞星醒过来了”刘氏一边对境梳理着发髻,一边侧首对里屋的少女道。
“嗯”少女吱了一声,继续手里的剪裁。刘氏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一时气愤抄起桌上的绣帕就丢了过去。
“你到底听没听呀!”她这么费心费力还不是为了他们两兄妹。
拾起床上的绣帕顺手折好,放进秀萝里。少女接过刘氏手里的梳子轻声道“娘呀!你就是瞎着急,就算那个废物活过来了又如何?不就是多吃几口饭吗?她一个贱奴生的又能比得过我和大姐吗?再说她要真的死了,家里的活谁干啊!我可不想干粗活,我的手可是全村最美的。”
刘氏有些不太同意闺女的看法,但是仔细一想确实是如此。四丫头虽然三锤打不出一个屁来,但是干起活来却是一把好手。
苏溪明明记得自己在办公时突发了心脏病,因为全公司就她一个人在加班所以当她被送往医院时也晚了,抢救无效。她灰暗的人生刚刚有了一点色彩便发生了这样的事。
回看眼前的小房间和她的私人豪宅简直没法比。灰暗陈旧,木质结构简单的房梁铺了茅草。顶部结满了蜘蛛网,空气里飞舞着灰尘洋洋洒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