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上心口,那里,心跳猛烈。
脸上灼烫得几乎燃烧的热度,在在的提醒着她,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虽没经历过男女之事,可是对于爱这个字眼,她到底是能理解的。
离儿竟然……爱她?
不,不对不对!
定然是她误解了,离儿说话素来简洁,性情又是冷僻的,可能他表达的意思就是尊敬、敬爱。
她刚才说敬爱他不是也默认了吗?
双手使劲拍拍脸颊,试图将那些热度给拍散开去,然后君羡一把扑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了头。
她要睡一觉,等睡醒了,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
以后,有机会还要教导一下离儿,说话要说清楚,不能说那种模棱两可带有歧义的话,尤其是对女子。
长着一张逆天的妖孽脸,再来一句饱含情意的我爱你,不是故意引诱少女泥足深陷吗!
一墙之隔,君不离脚步无声,走到与隔壁相邻的墙壁下,以额抵墙。
一手,轻轻按上心口的位置,即便隔着层层纱布,仍然能清晰感觉到心跳失序的纷乱节奏。
将那句话说出口,他并非表面上那么平静。
午夜梦回,他编织过无数向她表白的场景,从未想到,最终会是今日这般。
对着,另一个人的身份。
虽然遗憾,却不后悔。
他跟她之间,必须改变。
他要的,不是她永远只做他的姑姑,不是她永远只把自己规划在长辈的位置!
这场以爱为名的角逐,他已经开始,她,就别想逃。
皇宫,御书房。
司承焕急急忙忙赶进宫,领了彻查刺客的旨意之后,就被皇上挥挥手遣退。
“父皇,”司承焕站着没动,看着埋头在书案上专注勤勉的男人,“儿臣刚刚从离王府过来。”
“嗯,元德海同朕说了。”
“离王遇刺受伤,京中都在传他伤重垂危,想来是为了迷惑北夷人的视线吧。”
皇帝停下笔,抬头,“你想说什么?”
“既然要迷惑敌人,离王理该做足样子配合传言才是,径自往外跑,很容易让我们的谋划功亏一篑。北夷人野蛮,却不傻。倘若发现了端倪,对我们之后谈判极为不利。”
皇帝不语,示意司承焕继续说下去。
“儿臣以为,近段时间,父皇还是传个旨意,令离王莫要出府乱跑为好。今日他找上傅府,带走了表妹傅凤泉,说是让凤泉为他取药治伤。这件事情真假儿臣不做探究,不过始终男女有别,儿臣想着,彻查刺客之余,多往离王府走动走动,一来能避免传出离王与凤泉的流言蜚语,二来,儿臣出现在离王府,更能取信北夷人,认为离王果如传言般伤势极重,让皇室心焦。”
“要取信北夷蛮子,朕亲自去,比你去来得效果更好。你查刺客就好,将证据收集齐全了,谈判的时候能够派上用场。至于凤泉,是个有分寸的,你用不着担心。”皇帝静静将话听完,重新埋头书案。
这事话题结束的意思。
司承焕没法继续游说。
父皇的偏心,越来越明显,连他都被君不离压下了风头。
他不知道,父皇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从以前到现在,对于君羡以及君羡身边的人,父皇似乎都格外的厚爱。
退出御书房,司承焕眸心冷沉。
房内,元德海轻轻凑过去,“皇上,您真的要去离王府?”
“去,怎么不去,正好看看那小子伤势怎么样了。还有傅凤泉,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朕也挺好奇的。”搁下紫狼毫,皇帝斜眼元德海,“难道你不好奇?”
"
第244章 有什么可怕的
"元德海有点凌乱。
皇上,您八卦傅凤泉,您知道她是您未来儿媳妇吗?
“皇上,离王让您……少去离王府。”说少去那还是修饰过的,人家离王根本不欢迎皇上。
上次半夜带了御医上门,离王醒过来看到皇上,第一句话就是,王府简陋,皇上以后不要私下过来了。
皇上愣是装作没听到,呆了半宿,等到离王装睡才离开。
“朕是皇上,朕想去哪里,还要看人脸色不成?”皇帝脸都点黑。
元德海默,可不就是去看人脸色么。
可惜,这话他不敢说。
虽然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一直自诩最为了解皇上,于离王一事上,元德海仍旧觉得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