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说话,我当然知道。
否则,怎么会被你给吃的死死的。
可是,追着她要名分?君羡头顶一阵乌鸦飞过。
“那个,名分,是男人给的吧?”
“是男人给的,我想给,是你不要。那我可以再牺牲一下,由你来给,反正牺牲了这么多,我不差再多一条,你嫁给我还是我入赘,你今天不给出个答案来,后果自负!”
俨然,这是最后通牒了。
君羡很想说,他们还年轻,这种事情,其实不用急在一时。
可是他已经把话堵死了,二十六岁的男人,不年轻了。
皇室子弟、世家公子,甚至是平民百姓,过了十岁还不成亲的,都开始会被人诟病。
撑到二十六岁,有权有势有才有貌还是孤家寡人,离儿绝对是西玄独一份。
君不离坐在女子对面,脸上平静无波,淡淡看着女子在他面前纠结、绞手指,隐在平静表象下的心整颗提起,浑身紧绷,广袖之下双手紧握成拳。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紧张。
他强势的施压逼迫,不过是掩饰自己的不自信。
也是深知女子为人,她性情洒脱恣意,行事无忌,唯独对感情,总是踌躇不前,需得人在后头施压,她才会迈步往前走。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她于感情上太过单纯,犹如一张白纸,没有过经历,所有往往在面对感情事的时候,她就会变得不知如何应对。
又因为真正在乎,所以,也会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在感情的道路上,他们其实是一样的,就像两个新生的稚儿,且行且摸索。
当然,他比她要好一些。
因为自小的经历太过复杂,太过艰辛,他自幼早熟。在成长的过程中,又看过太多人情世故。
所以,对于自己的心意,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从来清楚。
“是不是,你并不爱我?一直以来是我会错意了?”
“自然不是!”君羡反射性的否定。
“那就是你觉得你还会爱上别的人?”
“当然不会了!”她的心很小,爱一个人,便只有这一个。
旁的人再好再优秀,也比不得她的离儿。
若她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早就九天的时候,就跟别人结为仙侣了,又怎么可能来到他身边那之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经历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心心念念于他。
“那你纠结什么?”他问。
君羡一怔,是啊,她在纠结什么,在害怕什么?
从承认自己感情的那一刻开始,这一生便已经认定是他了,相爱,结合,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
为何要踌躇不前?
那根本不是她的作风。
“你的答案?”男子再次紧逼。
咬了下嘴唇,垂眸,再抬眸,君羡眼底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云雾散后的豁然开朗与坚定。
凝着男子,视线在他极轻微晃动的广袖略过,嘴角笑意一隐而没,她还以为,他当真那么冷静呢,“听说入赘的男子,名声会不好听,我自小疼你,怎能看你被人诟病,准备聘礼吧。”
久久,没听到应答。
定睛,见到的就是对面男子僵硬如同木雕,整个人骤然魔怔了般。
“怎么,娶媳妇连聘礼都不想出?虽然外面现在同睡一榻,但若没有名分,我在宠你,也不会让你越雷池一步,你可想清楚了?”偏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眨不去眼底忍俊不禁的笑意,与谈及亲事的娇羞。
“丁管家,丁管家!”咔嚓一声,君不离广袖下的檀木椅扶手碎裂一块,他却浑未察觉,扭头便扬声高喊。
“来了来了,爷这是怎么了!”丁管家跑进来的步子极快,脸上还有紧张惊诧未去。
天可怜见,这真是老仆伺候十几年,第一次听到爷声音竟然激动得劈了叉!
第三百三十二章 已经成王
“速去选个最近的黄道吉日,宜嫁娶的!”君不离站起来,转圈,把所有关于娶亲能想到的一股脑的说,没有次序,语无伦次,“还有嫁妆,最高规格,去开库房,所有贵重物品都列出来,珠宝首饰,绸缎绫罗,银子,还有银子,对了银票也要。制订请柬!把消息发出去,我要成亲了!”
丁管家脑袋是懵的。
看着走草一样的主子,努力认真听,前面还好,后面是什么鬼?
“爷,你要成亲,该准备的是聘礼,不是嫁妆,还是您要入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