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迎昭带着浓浓的鼻音质疑春岩的回答。
“桑……谢……谢桑玠,是我服务不周,您请见谅,下次我会注意的。”春岩抬起头,直视桑玠的眼睛,目光矛盾,不情不愿的道歉。
桑玠把书扔向巨幕,把所有尖利的重物全部抛过去,可惜巨幕毫发无损。
谢迎昭含着润喉糖,笑桑玠的天真,“我加固了一层玻璃,没那么容易碎。
你怎么跟那些瓜怂的反应一样!?
你不是第一个想砸碎屏幕的,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桑玠转身,推到了整片书架,发泄着他最原始的怒火,这还不够,死死清楚每一块木板组合连接最脆弱的地方,他毫不犹豫的踩断。
谢迎昭眼含笑意,一点儿都不心疼贵重的书架被毁,心里暗喜:桑釉柒,你肯定不知道,你儿子的暴脾气,十成十的像我!
吴音音吓得缩在春岩的怀里,直至桑玠情绪平复,大汗淋漓的瘫在座椅上,她才大着胆子跟桑玠说话,语带天真,“桑玠,你是不满意春岩的手段吗?
下半场陪你的是我,这样你会不会好过一点儿?”
压抑的怒吼从桑玠口中夺空而出,他呆呆的看着巨幕,仔细的辨认女人的脸,以及上演的画面,直到确定这不是后期剪辑的成果,他才一把捏着春岩的下巴,钳紧她的脖子,“你干的?!”
谢迎昭闲适的看着缠绵旖旎的画面,没想到桑玠是个这么纯情的孩子,他低吟【春岩】的名字的时候,那么轻柔,又那么怜惜。
春岩倔强的望入桑玠的眼中,“你分不出来吗?”
桑玠仔细的打量着吴音音和春岩的体态,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吴音音、春岩、小恶魔李欣芮,他们的身高体重相差无几,如果不是看脸的话,几乎分不出彼此,而黑暗中的他,活像个二傻子!
他倏然松了手,无比轻柔的抚摸着春岩光洁嫩滑的脸颊,环抱着她,把发丝捋到她的耳后,双手慢慢的从她的肩膀顺到她的脊髓一直蔓延到她及腰的发尖,“本来我想让你天天给我做卤蛋吃的,谁能料到,变成如今这幅局面?
春岩,你根本配不上李欣芮的喜欢。”
他最后蹭了蹭春岩的鼻尖,夺步而去。
吴音音的目光追逐着他的背影,“谢桑玠,你不管我了吗?”
他转头轻挑一笑,“谁让你这么不讨人喜欢……”
躺在病床上的桑玠直直的盯着欣芮,如果是她的话,他不会认错,他清楚她的每一根骨骼,每一点伤痕,每一处柔软……
☆、平居
5点,欣芮的闹钟叮当作响,她舒展着四肢,搓热脸颊,风风火火的跑向卫生间。
直到看着用视线锁住她的桑玠,才开口,“需不需要我扶你去卫生间。”
桑玠活动了下四肢,在欣芮的搀扶下,动作缓慢,但傲娇如旧,“帮我把尿吗?”
欣芮气不打一处来,“护工等下会给你带点面片儿,你伤口没愈合好,不能吃盐,忍忍啊,乖~”
他被这一声-乖-理顺了毛,这才听话的溜着墙根儿跑去嘘嘘。
等洗漱完毕,他不舍欣芮的离开,又为着昨天的别扭懊恼不已,“乖,我……”
“千万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们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忠于自己的内心,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过场面化,我不需要。”
时间紧迫,还来不及跟桑玠道别,就匆匆夺门而出。
一到片场,紧张的踏实感扑面而来,连聒噪的喊叫欣芮都觉得悦耳动听。
江城子拿着剧本卷成一个喇叭形状的话筒,对着史思文嚎叫,“这导戏导的还不如我!
这演员演的还不如我!
这片子剪的还不如我!
瓦擦擦,你说什么?又要改本子?
瓦擦擦,你看不到这本子有多牛吗,改你家出虑的改!
史思文先生,您老不要搞我了!
摄像,你不要搞我了!
灯光,哦,你也搞不到我。
你们眼瞎了吗?难道看不出这台词有多牛X吗?”
欣芮小碎步移到江城子旁边,“用不用拜拜,这么牛X的台词,还得烧高香了把?!!”
“可不嘛!”江城子顿觉舒畅,一看到是欣芮这个搅屎棍,立刻躲得远远的,“你不要肖想我,你可是有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