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也好,与物也罢,彼此一生只见一次,不会有第二次重逢,怀着这样的心境,珍惜每一刻的相处时光,以真心对待彼此。
茶事也是这样,邀请什么样的客人,在什么样的季节,就要制作什么样的茶,摆出什么样的器具,烹饪什么样的茶食,因为当下的时光流逝之后,下一次就完全不同了。”严彧把袖子折叠到小臂处,耐着性子聊着天,仿佛在此刻,所有的一切都事关茶道,无关风月。
吴音音欲言又止,被骂骂咧咧的怒吼声打断。
桑玠拎着欣芮的包包,大步跨入茶室,被低矮的门框撞了下头的他,嗷嗷大叫,直到看见酣然入梦的欣芮,他才放轻脚步,屏住呼吸,把视线锁在她的身上,对端坐的两人视若空气。
他用茶盏温暖着自己的手掌,双腿盘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满室静谧。
欣芮是被一股尿意憋醒,她把搭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撩开,呆愣着坐起。
桑玠为她搭上自己的外套,“洗手间冷。”
她睡得头昏脑涨,无意识的又要躺下,桑玠看她睡眼惺忪的样子,赶紧抱她起来,揽着她走向洗手间。
欣芮看着镜中杂乱无章的头发,一脸懊恼,沾着水滴一点点捋顺。
桑玠斜倚在回廊亚麻色的墙纸上,痞里痞气的问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欣芮知道他在耍小性,主动投怀送抱,仰着头亲了他一口,“薄荷味。”
桑玠靠在她耳边厮磨,“不够。”
欣芮白了他一眼,没再跟他拖拖拉拉的腻着。
桑玠看了端坐着的那两位,有些不是滋味,“吴音音,你今天上演的是:知名女艺人吴某为爱痴狂,抢走闺蜜初恋,挟私报复的戏码?要不要我为第一视角的主编打个电话,提供点素材,帮你重新炒作一下?”
严彧虚环着吴音音,轻声安抚,转而面不改色,对着桑玠伸出手,“严彧。”
“桑玠。”他坦然握手。
“芮妈,都没听你跟我提过桑玠,怎么一直藏着呢?”
吴音音软糯的嗓音传来,让欣芮一阵恶寒,她究竟还有多少张面孔,没有袒露出来?
“你这Flag立得有点蹊跷,你算是哪门子的闺女?来,叫声爸爸让我听听。”
欣芮轻嗤了一下,“回家。”
桑玠还没说够,哪能走,听着这声回家又有点心猿意马,自己怎么着也不能女票被人欺负,纹丝不动啊。
“严彧哥哥,你看他。”一脸怒色的盯着桑玠,吴音音有点着急的牵了下严彧的手。
严彧拿出湿巾状似无意的擦了一遍又一遍手,“晚饭就不留你们了,薄荷棒是小小的心意,请笑纳。”
即使吴音音知道他有洁癖,但面对严彧一次又一次的不识时务,终是有些面色不虞。
桑玠拿起糖果放入欣芮包包里,“吴音音,你这辈子什么时候能不靠别人了,再来跟我说话!”
“我什么时候靠过别人?”
“你的墓碑上会刻着,吴音音和N个男人不得不说的故事。
专门陪你遛狗的男人,专门陪你玩游戏的男人,专门陪你买衣服的男人,哪个没跟你发生过不可描述的关系?你以为严彧跟你在一起,真的是你情我愿的关系?”
“慢走,不送。”严彧拦下吴音音气恼的话语,半抱着她柔声安抚,他用背影跟离开的两人道别。
欣芮补好口红,拉着桑玠离开。
两人一路相安无事,绝口不提与吴音音,严彧之间的纠葛。
抵达家中,桑玠丢下欣芮,独自跑去洗澡。
她为手机充上电,整理着桑玠绘制的石头,安放在梳妆台前,拿出薄荷棒,含入口中,靠在窗前。
看着拉上窗帘,背对着自己的欣芮,桑玠带着浑身的湿气,□□,从背后抵着她,有些气恼,“就那么好吃?”
气息紊乱的在她耳根反复徘徊,欣芮把针织衫卷起,转过身来,这一双翦水秋瞳摄走他的心魄。
他迷失其中,不可自拔,顺着她背后的脊髓,一下一下摸索,紫色的口红在欣芮的唇边晕开,时时刻刻为桑玠带来视觉上的冲击。
桑玠舔舐着她肌肤上冷凝的水珠,两人双双卧倒在柔软的榻上,最终力量的角逐演化成如枝蔓般缠绕的双腿,在欣芮的笑声中,桑玠把她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