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快想想办法!林家的八字都送过来了!”
南宫恪起早惯了,这会儿正在风雨轩里整理军务。听到雍王的声音,他抿唇笑道:“婚姻大事,是得好好看一看八字!”
雍王着急忙慌地跳进来喊道:“你知道我不会娶林家的女子为妻的!”
南宫恪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也老大不小了,总不能一直不娶亲罢?”
“那也不能娶林家的人!”雍王气得跺一跺脚,“全天下的女子那么多,难不成还找不到媳妇?”
南宫恪禁不住笑道:“行行行!你也别太着急了。正常的程序该怎么走便怎么走,只是秋试在即,你这婚事怎么也得往后放一放了。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雍王拧眉道:“可也不能干等着!父皇谕旨都下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
“过了秋试就好办了!你且好好等着吧!”南宫恪埋首继续运笔写了起来。
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雍王试探着问道:“三哥可有什么好法子?”
南宫恪头也没抬道:“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现在告诉你为之尚早。”
“嗨呀!我就知道三哥对我好!”雍王拍掌大笑起来,“那我就放心了!”
南宫恪笑着摇摇头道:“你一早过来不会只是为了你的婚事罢?”
闻言,雍王止住了笑,沉下声音道:“你遇刺一事父皇还不知道,你打算怎么办?刺客抓到了么?”
南宫恪抬首望了一眼雍王,道:“人没抓住,估计难有进展了。只是,我觉得那人的目标并不是我。”
“那是谁?”雍王挑着眉毛惊呼道,“三嫂?元夏的公主?”
南宫恪顿住了手中的笔,他不能完全确定那人是不是为了《云泽契书》袭击苏锦。若果真如此,他对苏锦的安危便要更加上心了。
“反正我这府里你也少来罢!万一哪天被人拐走,我可没发给良妃娘娘交待!”南宫恪又开始打趣雍王。
“呸呸呸!什么就拐走了!我偏来!”雍王不满地扔给南宫恪一记白眼,转身就出去了。
“我要去找默娘要一副莲花样子,母妃说她宫里总是剪不出合适的样底。”
南宫恪笑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这个弟弟永远长不大了。
不同于睿王府的轻松愉快,隶王府却是一派凝重的气氛。
“睿王的人查沁芳园做什么?”
隶王南宫觉陷在宽大的藤椅里,久久不得其解。
“自打睿王一回来,臣就劝过殿下,决不能姑息养奸。你看他这回做的这事,分明就是要给殿下您找篓子!”户部尚书林烨又开始苦口婆心地劝谏隶王。
隶王扶着额头,闭眼道:“让他查吧,便是翻了天也不可能查出什么花样来!别的可还行,独独沁芳园,若是被他随随便便查出什么来,当真是我无能了!”
林烨皱眉道:“诸事以防万一,殿下这样放任他查下去,只怕会陷于被动地位。”
隶王略一思忖,道:“那便给他找个差事干着吧!定北的蝗灾一时控制不住,你去联系一下,明日早朝参奏睿王去治灾!”
林烨不解道:“蝗灾不是已经派了景王去治了么?”
隶王斜眼看着林烨,摇了摇头道:“林大人真是急糊涂了!昨日晚间才来了消息,定北蝗灾有扩大的趋势,已经蔓延到别的郡县,老二那个草包根本不是治灾的料!看来明日父皇又得发好一顿脾气了!”
林烨点头,便回去准备了。
日头渐高,院内竹影斑驳。隶王正想打个盹儿,忽听门外帘动。
“隶王殿下,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来人正是凌云峰的少主杜若风。
隶王心里吃了一惊,呵呵笑道:“稀客啊!若风贤弟乘着什么风来我府上?”
杜若风仍是一身黑衣,笑道:“乘的偷梁换柱的风!不知殿下可有兴趣一听。”
隶王不由坐直了身子,问道:“什么意思?”
杜若风气定神闲地抿一口茶道:“据我所知,凤萧宫的少宫主消失好几个月了,至今音信全无。我明里暗里派人打听了许久,却不知竟被你南宫家的人做了一出偷梁换柱的把戏!”
隶王立时来了性子,不解道:“你可否说得再明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