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欣只觉得好笑，他们没看出来那月铭功只是在试探那蛮牛的死穴位置么，如果不是才不会东敲敲西打打，做那些无用功呢，只是看那蛮牛每一招出手都丝毫不留余地，不像是比赛，倒像是在拼命。
虽说这种比赛也的确是拿命来拼的，但一出手就这样急于拼命的却不多。
东方欣望了望晒着太阳的夜璘，“这两人有过节?”
晒太阳的夜璘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淡淡地反问她，“难道你小姨丈就没跟你讲过狼族与牛族的那段仇怨?”
“狼族和牛族?哦……”东方欣似乎想起来了，“小姨丈倒是没有说，我是听子虚夫子讲妖史课的时候讲过一下下，好像是说有一年牛妖趁着望月山空虚，一举攻了过去，杀伤无数呢，后来还是蓝羽师父出面去擒了牛妖王，收复了望月山并救下了一众小狼妖。这么说，这上场的牛妖竟是为了这个梗来的?”
“嗯，那件事事后调停和解了，两边族长握手言和并各自都约束着本族各妖不再生事。连狼族那边都不再追究了，后来我反倒是耳闻牛妖这边还有一些个别妖不服气，总憋着口气想找地方出。但自从月中天做了狼族族长，一整狼风，望月山已经今非昔比，那牛妖再想闯上望月山闹事是不太可能的了，所以我猜就跑这里来了。公道点说，这倒是个还算理智点的出气方法，这牛妖也算不赖，只是脑子还是笨了点。我想，没几回合就要败了吧。”
夜璘淡淡地说道，其实他倒是挺希望这牛妖好好地打一顿，最好让那张小白脸脸上多两道伤。可惜牛妖这把刀还是钝了点，对付小白狼，还得他的小欣欣。
想到这里，他顿时来了兴致，睁开了眼睛，望着东方欣道：“要不然你来睡会，我冥王亲自来作点评给你听。”
点评，听着好像不错，东方欣一笑，道：“好呀，不过你可要说得精彩点，别让我真的睡着了。”
夜璘挑了挑眉，“我说的保证比他们打的精彩多了。”
“那好，我就躺会儿吧。”
东方欣说罢真的挨了过来躺下了，夜璘则侧身趴在轿边上望向下面。
东方欣当真闭上眼睛了，只听得耳边夜璘用好听的声音不紧不慢地说道：“果然，小白狼一猫身落在了牛妖的合抱之下，双刀却朝他腋下各一击，这是常见的两处死穴，可是显然这牛妖的死穴并不在此，这一击冒的风险不少，却也是徒劳了。”
“那这牛妖的死穴到底在哪里，你看出来了没有?”东方欣插了一句。
“不用看，这个我早知道了，早年和他们老族长打过一架，呵呵，那时我也是好玩儿，明明可以一击而胜的，可是偏偏打着打着就对他们外家功的死穴起了兴趣，便一个穴位一个穴位地试，最后还是给我试出来了。”
“在哪儿?”东方欣凑近一问。
“你猜。”夜璘看着东方欣在眼前放大的脸，心情没由来的好得像久阴见骄阳的感觉，豁然一亮，便想要逗逗她。
东方欣想了想，肯定不是月铭功试过了几个，但死穴之位不外乎几处，头顶，腋下，脐轮……但从刚才夜璘有点想笑的声音里，东方欣听出了一点坏坏的感觉。
“莫非是三阴?”东方欣说完自己都笑了。如果真是三阴，夜璘是怎么去破的?脑里闪出的画面突然好怪异，脸上的笑顿时变得跟夜璘刚才的笑一样坏坏的。
夜璘难得一声大笑，笑过后俯身更贴近东方欣的耳边，才小声道。
“正是，这牛妖的死穴居然是在**。”
夜璘也干脆不再看下面了，身体往东方欣边上懒懒地一躺，似是有些回味地望着天顶又继续讲着。
“你说那老牛什么地方不好选，偏偏选了那么个地方，还真是让人喷饭。唉，白白送了他一把好兵刃，还差点被他给熏死。那牛屁，也真不是吹的，果然天下第一臭，可惜如今这些子弟看着就差多了。”
夜璘说完很是一叹。
东方欣也不睡了，听他这样说又想要打趣他了，“原来你是想念牛屁了呀，早说呀，你现在下去还来得及。就挨着边看着，等那牛屁出来，你就能闻得到了。”
说完，还伸手捏了捏他的大鼻子。
“谁想念那牛屁呀，我是想念那头死了多时的老牛罢了。”
夜璘任由她的小手在自己的鼻子上面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