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看了,就再仔细打量他的后背和长腿,发现他还真是伤得重,整个后背青青紫紫一大片,连一双修长结实的腿脚皮肤上也是到处出现淤血。
“……”我又一次觉得很无语了,心想苏英哲这人平时看着还挺稳重的,怎么能如此拼命地干架,把自己伤成这样子?
“帮我擦药酒,晓晓。”苏英哲又请求道,并努力地翻转身子躺着。
纵然他还穿着一条小底裤,但如此几近光裸的模样,哪是我一个还没离婚的太太能看的?我立即转身差一点惊叫出声。
秦惜兰突然躲在门口将门开一条缝隙,探头进来跟我说:“杜知晓,你不许不帮苏英哲擦药酒哈。”
“要不然,我就叫人去把厉俊楚扒光了,再丢到院子里冻着去!”
“……”我无比震惊地看着秦惜兰,看她坏笑着冲我比一个‘耶’的手势,然后得意洋洋地关上门离开。
明明厉俊楚是我想要赶紧离婚脱离夫妻关系的老公,我对他的怨恨之深,已经深深地掩盖住我曾经对他的爱恋了。按理说我是不会在乎他的。
可是这一刻,听着秦惜兰说要将厉俊楚剥光丢院子里去冻着去冷着的话后,我却莫名觉得紧张起来。
我下意识握紧双手,想着秦惜兰的邪恶性子,猜测她肯定不是开玩笑。
看样子,如果我不亲自帮苏英哲擦药酒,秦惜兰就要整治厉俊楚?
可是我为什么要为了厉俊楚去为另一个男人做这种羞耻的事?
就算只是擦药酒,可是他脱得那样光,好吧,还不是真正光裸,还穿着一条小底裤……
可我又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哪能真的上手去‘看’他‘摸’他?
我犹豫不决,我心里挣扎不休,我想走却发现我的脚像被人灌了千斤铅重,我想转身却发现我的人僵硬得像人做的雕像,身上各个关节都僵硬不灵活了。
“嗯……”苏英哲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的很疼,突然闷哼一声。
我听到那种痛哼声,想着他刚才跟秦惜兰所说的,什么为我揍厉俊楚出一口恶气的话,最后我还是决定‘做’吧!
我咬紧牙,半眯着眼,转身拿起那瓶药酒和棉花团走到床边坐下身。
苏英哲突然低低地轻笑一声,但因为身上的痛,他笑到一半就忍不住痛哼一声,然后不停地抽气哈气。
我便骂他:“活该!都是大人了,打什么架嘛?还把自己伤得这样狠?”
苏英哲抽气着,说道:“还不是厉俊楚那个混蛋先动的手!”
厉俊楚先动的手呢?我一时诧异过度,一不小心就将药酒往棉花团里倒得有点多,都滴到地板上去了。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就直接将那湿透的棉花团按向苏英哲厚实的胸膛,力度过大,疼得苏英哲开始龇牙咧嘴着,不停喊“疼疼疼!”
还说我:“你怎么下手,比小妮还重啊?你不会是心疼厉俊楚被我给打了吧,所以故意弄疼我的?”
因为这句话刺激着我,于是我这一次是故意地加重力气一擦,直疼得苏英哲又不停地抽气哈气,最后说我:“算你狠!”
我半眯着眼,看不太真切他的人,我便故意咬着牙说:“让你胡说八道!”
苏英哲好像疼傻了,居然笑了,说:“好吧,是我胡说八道,是该罚!可是小姐姐,你接下来能不能再轻一点啊,真心疼!”
晓姐姐?苏英哲居然喊我晓姐姐?看样子打架打傻了脑袋。
我没吭声,只继续给他擦着药酒。
药酒是要稍微用力擦拭着活络活血,才会有效果。
所以我轻一些力道的话,也轻不到哪儿去,何况苏英哲胸膛上的伤淤,太严重了,都成深紫颜色,而不是红色或是青此色,说明厉俊楚当时下手特别重。
我也不知道二人到底因为什么事情,居然要干架干得这样狠,人都伤成这样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问苏英哲,于是我有点不专心,擦药酒的力量轻许多。
苏英哲的痛哼声明显减轻许多,等我帮他的胸膛和一对胳膊擦完药酒后,苏英哲这才出声说:“扶我坐起来,晓晓,腿上的伤我自己擦药酒。”
我这才醒神,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半眯着眼尽量不看他的下半身,努力扶苏英哲坐起身。
不得不说苏英哲这家伙,好重啊,我差点就扶不起他,还要被他带得跌趴到他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