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厉总却依旧冷笑着,看我的眼神充满着嘲笑:“我当时不是不作为,而是不能作为。”
“厉伟诚还没从幕后转到幕前来,我怎么能亲自出手只为保住你这个出身平凡的儿媳妇?你觉得,我若是出手了,当时厉伟诚会怎么看待我?”
厉总还说:“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当初我和你妈同意把调查案子的事交给林擎峰,就真的因为他是大名鼎鼎的神探,能查破各种悬案?”
“你怎么不好好想想,四爷厉伟诚掌权十五年来,成功祸害多少人家家破人亡,事后却是谁也调查不清原因!”
“可为什么他安排韦奇志和温惜白不断设局陷害你的,林擎峰接手调查没几个月后,他就能发现是韦奇志这个黑客在背后搞的鬼?”
厉总继续说:“你怎么不好好想想,众所周知,公司就是我的命,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明知道公司一旦传到你儿子厉烨手里,必然是被你卖给秦家阳华集团!”
“可为什么我现在还非要将我儿子厉俊楚公开送进精神病院,公开将他从公司继承人的名单里剔除出去,心甘情愿决定将公司传给你们母子俩?”
厉总说:“所以,我说你不够睿智聪明,笨得我恼火,你还别不服气,知晓。”
“不是我今天说出来点个明白,你根本就没发现、并去思考这些不合理的细节之处,不是吗?”
我顿时被厉总说得浑身发寒直冒冷汗。
为什么每一次跟他怼上,每一次见面说事,他总能说得我哑口无言?
厉总见我不说话了,便又冷笑着说:“既然你已知道我老早就跟厉伟诚有恩怨,其实现在我也不怕跟你说清楚一些事,只要你能承受得住!”
“只不过知晓,你真的觉得我说出来了,你就一定能承受得住这一波打击?”
能吗?我不知道。但是这样置身局中继续糊里糊涂着,却不是我能接受得了的事。
所以我便答:“您说,我听着!无论能不能承受得住打击,我都要知道真相!”
“你确定吗?”厉总说:“我再说一遍。不告诉你是为你好,哪怕你会恨我。你还想听吗?”
我立刻重重点头,道:“我一定要知道所有的真相内情,您说,我一定要听!再这样被您耍弄下去,别说要再等上三个月,就是三天我都等不了!我要活得明明白白的!”
厉总便又叹息着声,似乎是犹豫不决,但最后他还是开口说:“既然你固执想知道,那我便说吧,这是你自找的。”
“其实四爷厉伟诚并没有撒谎,我与他之间的恩怨,要从二十四年前说起。”
“那个时候,我有个妻子叫简梅,是从农村里走出来的简家双胞胎姐妹花中的妹妹;厉伟诚谈了个女朋友叫简兰,是那对双胞胎姐妹花中的姐姐。”
“当时我太太简梅已经跟我结婚并顺利给我生下个儿子叫厉俊楚,而简兰也给厉伟诚未婚先孕生下个儿子叫厉镜止。”
“但是我太太简梅产后不知道为什么竟患上罕见的双重人格症,从此疯了一般跟一个陌生男人纠缠不清,不断背着我出轨,给我戴绿帽子!”
回忆起往事来,厉总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竟双手抱着头,并没有看着我。
但他却又用近乎诡异的平静语气述说着当时的情况:“简兰不放心妹妹简梅,便推迟她与厉伟诚的婚期,过来我家里照顾陪伴我太太简梅。”
“可是医治很久,我太太简梅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反而因为出轨跟野男人纠缠不清一事,她对我感到内疚而越来越痛苦着,病情就随之越来越失控,她身体里潜藏着的那个人格伺机频频跑出来控制身体。”
厉总突然仰起头来看着我说:“最后,还在与简兰一次争吵中,不小心摔死简兰与厉伟诚那个刚早产不久的儿子!”
我顿时吓得身子骤然一抖,我想起四爷厉伟诚曾在电话里说,他和简兰的儿子是因为先天不足而夭折,可现在厉总却明明白白告诉我说,厉伟诚和简兰的儿子居然是被简梅身体里的宾人格给活活摔死的!
我错愕地瞪着厉总,对上他那种奇怪的目光,我忍不住问出声来:“爸,您说的是真的吗?孩子,真的是因为……厉太太死的?可四爷厉伟诚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