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爱他,一点都不爱他。我为何要承受强大的压力去接受他。”
校长一时语塞,表示不干涉先生和学生私下里的事情,各自想办法解决。
距离铃声响过去好一会儿,先生真的没现身过来上课。
“如声,你去看看吧!”
“会不会真出什么事了?”
“哎呀,还能不能好好学了。”
箭头都直接指向如声,课不上了,拽起书包就走,脚不由上了台阶,天台上真坐了个怪先生。
下午的风吹的洒脱,先生五五开的头发风中乱舞,时而三七时而二八,这根本不是寻短见的人物,悠哉坐着乘凉都不为过。
“等你好久,怕你不会上来。”
“我若不上来呢?”
“我就放弃。”
…
如声恼怒,看准她心肠不坏,见不得出人命的事。
“现在,再也不会放弃了。”
要是可以,如声真想当下推他一把,见他的阎王爷去罢。
搁在高空的腿收回,先生撩拨前面的头发,这回成了个大背头,如声仿佛看见只大王八,低头暗笑,风呼呼吹乱她的头发帘儿,饱满的额头若隐若现。
借先生十个胆,他就敢上去摁住,亲一亲品一品。
留给下次吧,反正都是他的。
☆、民国
先生把如声能来,擅自当做对她追求的允许,情书攻略下了架,改换天天请她吃饭。
“先生,我不饿。”
“那家店的牛排很是好吃,我保证你绝没有尝过。”
如声就这样稀里糊涂,被诱拐到学校附近的西餐厅,他们家翻新过,外头也摆上了桌椅,内局的格调刷成了暗夜紫,新增的钢琴师弹奏曼妙的音乐,总有一种让人静下来的舒心。
服务员小姐递过菜单,如声不打开,直接点了一份新上市的情侣套餐。深怕对坐的人误会了去。强调一句,“这么吃便宜。”
先生请客听着话有些苦涩,家境贫寒倒不至于,和沈如声相比确实掉了几个档次,“不必为我省钱,供你吃喝的还是妥妥够了的。”
如声没想去解释,自己早来过这家餐厅,还是二哥偷摸带她来吃的。现在二哥很少外出吃饭,他不管忙到多晚,都回来吃周写意为他精心准备的夜宵。
那日晚上起夜,如声才偶然发现的这事。一楼大亮着灯,她窥探一眼,二哥正呼哧呼哧喝着参鸡汤,嘴里停不住的夸写意,好似生活磨光了他的棱角,变得温柔难挡。
“我可不会洗衣做饭,别想让我学这些。”
如声越想越有些气愤,什么西学的新时代青年,还不是让贤妻良母捆住了思想。没用极了。
话题突然绕及此,先生眼窝里的笑意变得更深,“哪需要你做这些,你是仙女下凡,做不得凡人做的事。都由我来做。”
沈如声这时还不知道男人的嘴最为靠不住,今天说甜言,明日讲蜜语,哄骗的高高兴兴的,最后再打自己的脸。
先生低头搅拌意大利面,如声默默看着,一个许你婚后什么也不必操心的人,她说自己不感动怕也是假的。
“要尝我的吗?”
沈如声学着二哥当时的模样,将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叉起,送到先生嘴边。
先生笑起来很温暖,如沐春风一般,如声好像陶醉其中,忘了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
“如声,你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先生,长得好面熟。”
如声瞎说,何来似曾相识,不过先生眼中的闪烁被她瞧去了。
校长听闻许先生终于抱得美人归,开心的不得了,衣柜里的新衣服新鞋子,可再也不用再借好好藏着了。
“许兄,厉害啊,沈家娇惯的三小姐都拿得下手”
“过奖过奖,全凭死缠烂打的工夫下的深。”
先生说的也不过是实话,不然这穷书生哪儿能攀得上千金大小姐。
“你说你答应那流氓先生的追求了?”
二哥眼珠子快掉下来,几日不管她,疯的比野兔还厉害。
“二哥,你也别流氓流氓的唤他,说不准以后就是你妹夫了。”
“哐当”一声,沈如歌掀桌暴跳,周写意刚做好的四菜一汤,就这么洋洋洒洒脏了一地。
“我看你是疯了,该把你送进疯人院去!他多大,你多大,你认他当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