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双一愣,随即回答道:“回来得匆忙,加上口袋实在羞涩,所以没有给将军带礼物,抱歉了。”
是找她要礼物的意思吗?
看见王一凡也不说话,不表态,不知道什么意思,叶无双端起酒杯准备喝。
这下子,更惹怒了男人,将人气成这样,居然还有脸喝酒!
更重要的是,一个女人,居然还离不开酒了!
王一凡大怒,伸出大手,朝着叶无双的手腕大力拍过去。
“啊!”
叶无双的右手被打得差点脱臼,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一边惨叫一声,一边望着地上糊成泥团一般的药丸。
双目圆瞪,几乎要充血了。
“好好和你说话,非要动手动脚,是不是?”
“你这个女人,居然还恶人先告状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妇道人家,擅自离家会有什么后果?”
王一凡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可以看见了。
“擅自离家?将军不也说了,是擅自!我可是留下书信了,不是擅自。而且,将军别忘记,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出去躲避几天的。”
“躲避?谁家没有三妻四妾的,一个正房,必须开放心扉接纳,岂有躲避的说法?”
其实,这个时候,嗲嗲地说句:不要嘛!人家就是因为爱慕将军,所以看见将军纳妾,内心羡慕嫉妒恨百味陈杂才伤心避开几天,将军别生气了,人家知错了嘛!
这么一说,王一凡铁定怒气全消。
叶无双掂量了一下,一来,她确实对着这个男人说不出嗲言嗲语,二来,王一凡的内心里也没有她,就算她嗲吐了,他应该都不会软化一下。
搞不好,还会将他们之间的矛盾激化。
看见叶无双低着头不说话,王一凡以为她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厉声说道:“还不赶紧跪下!”
叶无双一听这句话,桀骜地昂起头来:“跪下?我的膝盖,可以跪天地、跪祖先、跪明君,但是不会跪相公!再说了,将军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追责于我,但我,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向将军低头!”
王一凡将拳头捏得咕咕直响,咆哮地喊着:“管家——”
管家本来就没有走远,听见这个喊声,浑身一个哆嗦。
还是夫人厉害,居然将将军的极限怒气都挑出来了。
管家疾步返回喜房准备,唯唯诺诺地问道:“将军,老奴到了。”
“上家法!”
管家带着一丝怜悯的表情看了叶无双一眼,似乎在说:看吧,惹怒将军了,你自求多福吧。
叶无双冷笑一声:“敢问将军,既然将军这么和我说话,可见,我是将军家的家眷吧?”
王一凡露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来。
虽然不解其意,还是点了点头。
“废话!不是家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间喜房里?”
叶无双点了点头:“很好!既然我是这个家里的,将军说上家法,那是不是说明,我也有权力对将军执行家法?”
“你!你——”
“既然将军要论理,那我就和你好好地论一论了!自古娶妻都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将军大婚,那是因为皇帝赐婚,可是,才出了几日,将军再次大婚,排场非凡,甚至压过正牌夫人的排场,在整个京都来说,都是一时风光无二。而且,这一次娶妾室,公婆都不在京都不说,连个媒婆都没有。”
以为叶无双是为绿俏打抱不平,王一凡内心笑话这个女人还真是愚蠢得可以了。
“我和俏儿你情我愿,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叶无双本来就是停顿,见目的已经达到,又说:“是啊,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不愿关心,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将我置于何地?”
“只要你安分守己,暂时无人可以取代。”
“嗯哼,那么,你又将绿俏置于何地?”
“暂时委屈她,日后,本将军自会给她一个交代。”
拍了拍手掌,叶无双笑着说:“将她捧得高高的,任外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勾去将军的全部心思,让和谐的将军府动荡不安,这就是将军给她的交代?”
“你……怎么可以如此曲解本将军的心意?”
王一凡真是被这个能说会道的女人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