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湖面吹来,带着几分湿气和凉意。
夜晚皎月明晰,星辰闪烁。
中枢阁内,柳云戟一张黑脸神色难辨,瞧着吃鳝鱼吃的正欢的倪千曼,声音不怒而威,“我以为你还真的会拿去用了!”
鳝鱼打洞,穿与后。庭,痛不欲生!
这些话都是女子该说的嘛?
景容面色难看,看着眼前一桌的鳝鱼,心中想着倪千曼那句话浑身都不是自在,苍白的一脸不想多说一个字,就怕吐出来。
“恩,留了几条用,到时候那帮人不来杀人灭口,说不定还真的可以让细作什么都招了!”
说完,继续咬了一口,“这白麟湖的水土养鳝鱼啊,啧啧,多香啊!城主,军师,来来来,你们怎么不吃啊,尝尝呀!”
“我……我不饿……呕……”景容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柳云戟喝了口茶水,将脸撇开,如今也就她自己吃的美味,“这些方法你都从哪里想来的?”
“怎么想来的?”
倪千曼咬着筷子笑的阴邪,“人之常情,人之本性,要让人乖乖说出话来,自然要让他害怕或者痛不欲生时候,这个时候的人啊都是最乖的,想知道什么都乖乖的说出来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什么枕边风啊,屈打成招啊这些词出现呢?”
用鳝鱼不仅满足痛不欲生这一项,还更加能让人害怕。
毕竟,那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后,也不知道会不会乱咬一通。
这样的事情一说出去,就算目前他们还没有实施,也会有人坐不住回来杀人灭口。
加上能改造大炮内部结构的人,定然是工匠才有的本事,所以今日她会选择在制造坊内说出来。
柳云戟却眸光忽闪,一种寒光散发而出,直接逼降了身边的温度,“如此说来,你甚是了解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了?”
倪千曼浑身一怔,口中的鳝鱼也吃不下了了,打了个嗝,有些不明所以,“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吧!”
“哦?你看过?”柳云戟黑眸越发幽暗深邃,犹如一只即将爆发的雷豹正在嘶吼。
倪千曼心中咯吱一响,瞧着柳云戟这样子,有些想不明白,“干你屁事呀,我还看过小倌呢。”
“小倌?”
柳云戟忽然冷笑一声,手中的茶杯猛然置于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真想拿把刀把你这女人的脑子劈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还用看,肯定是脑花呀!”倪千曼拍桌一喊,比声音大是不是?
柳云戟闻言脸色再次古怪起来。
从今晚后伟大的城主大人最不能直视两件菜,一件就是喜洞穴的鳝鱼,一件就是豆腐脑花。
“说真的,待着细作的事情解决了,我就回那花雨楼找个漂亮的小倌,只要我愉快了,如此往后我也可以愉快的为城主做事情赚银子,城主也可以得我这个得力助手了!”
倪千曼搬着椅子移动到柳云戟旁边,一副哥俩好商议着事情的样子。
柳云戟怒也不是笑也不是,一张脸别扭无比,“你居然不在乎名节?”
“名节哪里有自由可贵?”倪千曼昂着头,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柳云戟拍桌而起,负手于背,“既然你不要名节了,留在我身边当个陪房丫头也不错。”
“噗……”
倪千曼刚喝一口凉水,猛然吐了出来,咳嗽了半天,“城主,还能愉快的做哥们吗?”
她也没打算真的找小倌,只是想再次逃走罢了,“喂,我可以帮你办事情,但是你不能捆我一辈子呀。”
倪千曼不开心了,早知道不帮柳云戟,让他一个人愁去!
“放你跑了,天涯海角,哪里还能找到你?”柳云戟忽然反问,怒气依旧。
倪千曼火了,“那你自个玩去,老娘不奉陪了!”
太欺负人了!
柳云戟见此脸色黑的发紫,在油灯的照射下忽明忽暗,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
风吹的烛光飘来飘去,两人都有些看不清楚对方的脸色,许久之后柳云戟才重重叹了口气,“此事稍后再议!”
倪千曼板着的脸也缓和了一些,柳云戟说稍后再议看来还是有机会的!
故意忍者笑意,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好!”
“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