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个时辰之后,柳大夫的脸色,越来越不好,“这,这不可能呀。”
“什么不可能?”梵尘立刻抓住他嘀咕的细语问道,“怎么了?”
柳大夫顿时大惊,甚至有些错愕的看向梵尘,半天没有回话。
梵尘继续逼问,“柳大夫,你怎么了?”
“啊?”猛然回神,柳大夫有些惊慌,“没,没事。”
与此同时,旁边的郭大夫也忽然从座椅上跌倒在地上,满头大汗。
众人不解,看了过去。
“你又怎么了?”倪千曼出声问道,“你们一个二个怎么变得神经兮兮的?难不成这茶壶一碰就中毒呢?”
“苟将军!”
郭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并且有些紧张的看向柳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看人家柳大夫干嘛?”倪千曼看了看柳大夫,又瞧了瞧郭大夫,语出惊人道,“难不成,你爱上他了?”
众人:“……”
这又唱的哪一出?
郭大夫的脸都黑了,甚至有些气呼呼的说道,“属下只是发现,这个毒有点像……”
“像什么?”梵尘追问。
郭大夫低着头,“像柳大夫的专属毒药。”
“你放屁!”
柳大夫大惊,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的毒药,你怎么可能知道?”
郭大夫怼回去,“你天天躲在帐篷里面研究这个研究那个的,我们都在一个帐篷,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臭小子你偷师!”
柳大夫气急,“老夫不教你,你就偷学!”
“咳咳咳……”倪千曼出声打断两人,这话题怎么就转了个弯了?
她得赶紧给拉回来,“这么说来,柳大夫是承认这茶壶上的毒是你的?”
“……”瞬间,柳大夫惊慌了,他怎么一激动,什么话都说了。
司马慕渊立刻站了起来,呵斥道,“来人,把柳大夫关入天牢!”
“将军。”
柳大夫还想为自己申辩,“这茶壶上的毒,的确是来自于老夫研制,但是老夫绝对没有在茶叶里面下鼠药,在茶壶上下药!”
“那你再哪儿下的药?”梵尘随口一问。
“我在……我没下毒。”柳大夫眼睛猛然一眯,差点又说错话来。
“是么?”梵尘收回目光,把玩着旁边的茶杯,漫不经心的说道,“不如将军按军法处置吧,有些人,是不打不招呢。”
“你,你这是要屈打成招!”柳大夫双目一瞪,指着梵尘,“老夫一身老骨头,哪里经得起你们折磨?”
梵尘当没听见:“还是先打一顿再说吧。”
柳大夫:“……”
“柳大夫,你先把解药我!”东副将实在是忍不住了,冲了上去紧紧的捏着柳大夫的肩膀,“解药给我,给我……”
“给你可以呀。”柳大夫目光闪过一丝恶毒,这死和尚居然敢对自己用刑!
他哪里受的住?
牙齿狠狠一咬,他要让他后悔的!
“那你快给我呀。”东副将见他没反应,再次吼道,他感觉自己的要毒发了。
柳大夫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锦囊,“解药,在哪里。”
东副将眼睛立刻像瞧见了神仙一样的激动,眼疾手快的掏出刘大夫的锦囊。
“住手!”司马慕渊忽然间大吼一声。
但是东副将求生欲望太强烈了,哪里听得见这些,直接将锦囊里面的药丸全部给吃了。
见到这一幕,柳大夫的眼,越来越亮,声音沙哑的如同干尸野魂样恐怖,“杀了他们。”
忽然间!
东副将眼神失去了焦距,只剩下呆滞的瞳孔,对视着柳大夫,身体也僵硬起来,连骨头都能听到咯嘣咯嘣脆的声音。
“不好!”司马慕渊暗叫一声不好,立刻呼喊,“来人,拦住东副将。”
这一切变换太快,剩下的三将,又西、北二人挡在前面,南护着司马慕渊与伯公子。
而倪千曼脚步微微往前,却被梵尘拦了下来,反而将她挡在后面,小声说道,“不用出手,我们静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