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开始头痛,“致恒,别玩了,老妈他们对你还有误解,婚姻不是儿戏,在这件事上我希望得到父母的祝福。”
许致恒突然象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放开米洛,一声不吭的坐到沙发上,从烟盒里拿出支烟来叼在嘴上,转念想起米洛让他少抽烟,又把烟丢在茶几上。
本来他吵闹耍赖的时候,米洛的脾气也挺冲,但他真这样一蔫下来,米洛的心就也跟着软了下来。坐到他身边,摇了摇他,柔声软语的叫他,他“嗯”了一声又恢复了安静。
米洛靠在他的怀里,头枕在他的肩上,双手环着他有腰,低声安慰道:“老爸老妈只是不了解你现在做的事情,所以有些误解,等你这边的任务完成了,咱们一起过加拿大,好好和他们谈,他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会理解的。”
他的手从她的背脊环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头微微倾过来,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声音低沉中带着萧索,“嗯,我知道。是我操之过急了。”
米洛紧了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这样静默了许久,以前米洛总想这样和他静静的依偎在一起,可总是不成功,每每呆不了五分钟,许致恒就开始上下齐手的撩拨她,这次他终于安静了,米洛反倒沉不住气了,扬起脸轻啄他的喉结,他的下巴。
她难得的主动,可他却沉静如水,修长的手指捋捋她的头发,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该走了。”
“……”这些天她一直想他说这句,他没有,现在却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怎么能安乐。
他松开她,轻轻拿开她环在他腰上的手,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衬衫,拍拍她的头顶,“走啦,到家给你打电话。”
说着,他转身离开,步伐没有一点儿犹豫。
就在他的手碰到门把的时候,米洛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他顿在哪儿,手抚在她的手上,好象准备随时掰开她的束缚离开。
“谁让你走了?”米洛娇嗔中带着几分委屈,又象是在撒娇,“你走了,谁帮我收拾行李。”
他背对着她,漆黑的眼眸闪过狡黠,唇角慢慢向上勾起。他依然没有动,象一只蛰伏的野兽等待自己的猎物落网。
她有些着急了,拉着他的胳膊就往卧室走,负气的道:“我同意你走了吗?你今晚不帮我把行李收拾好,别想睡觉。”
卧室里,他一个转身将她抵在门上,“洛洛,你可想好了?答应了,就不许再反毁。嗯?”
“你才反毁呢?说走就走,问我了吗?我同意了吗?”她拍打着他的胸膛,“坏蛋,说话不算话,坏蛋。”
一个整天嘻嘻哈哈,邪肆无赖的人,突然那么消沉缄默是多么让人担心,那一刻米洛真的很害怕,她才知道他在心里的份量有多重,他对她有多么的重要。
她越想越委屈,说好不冷战的,说好就算吵架也不过夜的,他凭什么一个心情不好转身就走?他走了,她怎么办?都不想想她会有多难过?真是个坏蛋!
这么一想打他的手劲就控制不住的大了,眼圈也跟着红了。
他抓住她的手,头抵在她的头上,“洛洛,有的时候我也会灰心。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就越容易失控,管理不好自己的情绪,会急燥,会担心,会沮丧。”
“那你也不许走。你哪儿也不许去。”
“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他抱着她柔声安慰着,亲吻着……
又是一夜春光旖旎。
……
翌日下午。
许致恒和米洛穿着情侣款骑马装,英姿卓卓来到南山马场。
一下车沈沉带着沈婷迎了上来,彼此打过招呼后,沈沉就开始迫切地询问林夕的行踪。
许致恒本来就对沈沉这个人的印象不佳,自签完合同后,这种情绪基本上是不加掩饰的,要不是米洛一再说要帮人帮底,送佛送到西,他已经没有耐心应付这个人了。
“急什么,既然约了你,他就不会不到。”许致恒没好气的穿过休息大厅,直接来到练马场。
沈沉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虽然在心里他对许致恒这样的商界新贵很是看不起,但为了沈氏他还是陪着笑跟在许致恒身后。
沈婷对于许致恒这个人印象还是不错的,特别是他出手帮自己解决了大问题,她心理还是很感激的。男人有时倨傲些,反而让女人更容易动心,只可惜她欣赏的男人都并非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