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钰是在转天才知道何毕带露露去开房的事,心象被什么东西扯住了一般疼,一口气憋在脑腔里,压得他喘不上气。
当天晚上何毕和几个朋友晃进醉爱的时候,韩钰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就是一个左勾拳。
酒吧的人见情况不好,去叫人的去叫人,拉架的拉架,两个人很快就被分开了。
鼻血顺着人中流了下来,“靠!你TM犯什么疯?”何毕擦了一下鼻子,骂道。
“你丫欠捧!”韩钰的胸一起一落喘着粗气,跃跃欲试的还想冲过来打何毕。四五个人才好不容易拦住了他。
有人递了纸巾给何毕塞住鼻血,何毕瞪着韩钰嗤笑道:“看你这个熊样儿,我还以为自己不小心把你老婆给睡了呢!可想想,我最近寡得很,除了花钱睡婊子,可一个良家妇女也没睡过。”
何毕的话一下子把韩钰给堵住了,他能说什么?他无话可说。
这时许致恒听到消息,从后面办公室走了出来,“这是怎么了?”
韩钰抿紧嘴唇不说话。
何毕冷笑道:“他丫的欲求不满,肝火太旺,发疯呢。”
许致恒意味深长的瞥了韩钰一眼,笑道:“欲求不满,那太好办了。”冲着不远处几个姑娘招手道:“来,来,来,好好伺候着,给韩少降降火。”
几个姑娘识眼色的围过来,扶了韩钰往包厢走。露露,也想跟过去看看究竟,不为别的,只想看看他好不好。
许致恒一把拖住她的手腕,把人往怀里一带,“你不能走,你得留下来伺侯我。”
韩钰被一群暖场公主簇着,回头看了一眼许致恒怀里的露露,再看看彼时已经抱着姑娘和一群朋友进了旁边包厢的何毕,有些念头在心里渐渐明朗,随手搂了两个姑娘,“走,咱们好好乐乐。”
露露看着韩钰离开的背影,心象被掏空了一样。
“咱们也走吧!”
许致恒的手只是虚揽着露露,但她根本不敢反抗,跟着许致恒进了最里面的包厢。
包厢门一关,不出露露所料,许致恒的手马上就松开了。
他并没有象何毕那样马上变脸,或是露出嫌弃的表情,他只是很礼貌又疏离地道:“去那边坐吧,咱们聊聊。”
该来的总会来的,露露认命的在沙发上坐下,许致恒选了一个转角的位置坐下,前臂搭在腿上,双手虚握。
他态度平静甚至算得上和蔼地道:“你是个聪明,我也就不转弯磨角了。今天的事,起因你比谁都清楚。何毕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用问也很清楚,而且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他昨天没碰你,这些事只有韩钰那个傻子才会想不到。至于你,我只想说一句,有些事不是你该做的,有些人也不是你该碰的。明白吗?”
许致恒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容,但露露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她。
“我懂。”露露战战兢兢的吐出两个字,双手紧紧握着,手心里一片津湿。
“那就好。我听说你家里很困难,有个脑瘫的弟弟得照顾。这样吧,我告诉财务以后每个月多支一万块钱给你。”许致恒挥挥手,“回去上班吧。”
“谢谢,许少。”露露起身,向许致恒鞠个躬,退出房间。房门关上那刻,两行晶莹的泪珠滑落。
第二天,韩钰在包厢的沙发上醒来,身边东倒西歪的躺着几个衣衫不整的姑娘。韩钰站起身,将乱了的衣角重新拢好系在裤子里,长腿一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恒升财务,总裁办公室。
许致恒饶有兴致的望着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韩钰。
“清醒啦?”
“清醒了!”
“想通啦?”
“想通了!”
“那就好!坐吧!”
韩钰拉了转椅出来,闲适的一坐,双腿很自然的交叠在一起,微侧着身,一只胳膊自然的搭在办公桌上。
许致恒默默观察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丢了一只烟给他。韩钰伸手一抓,烟接到手,在手指上一转,过滤嘴的一端对着自己往唇边一送,“啪”的打着打火机,给许致恒和自己把烟点上。
整个动作潇洒自如,许致恒竟有点儿看呆了,果然情伤最能令人成长。何毕这算是又干了件好事。
吐了一个大大的烟圈,许致恒道:“上次我说让你请助理的事,办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