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古是谁?”
“你的祖宗。”李非念耐心全无。
“我都没告诉你我的中文名字，你怎么知道我祖宗是谁?”Blanie问。
李非念不想再回答他，从洗漱池边的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后，摸到被随手塞到外套口袋里的圆珠笔，写下几个数字。
Blanie的眼睛眨了眨。
看起来天真得有些过头。
李非念递给Blanie，一句废话也不多说:“我的电话，不接受骚扰。再见。”说完，一个扭头出了洗手间。
Blanie看着李非念走远，随后消失在盆栽后面的纤细背影，眸中有亮光闪过。
握紧了手中的纸巾。
一时间，脸上有算计，有精明……
和刚才那才那个“傻白甜”判若两人。
一边出来的黑人小姑娘看清Blanie的神情，吓得手都没洗，扭头就跑了。
……
李非念回到座位的时候，祝甜一副你终于出来的表情，舔了舔自己解释得有些干涩的嘴唇，开始低声哭诉:
“宝贝儿，我真的受不了了，这Peter根本油盐不进，一颗红心向中国。一定要娶个你，这样的中国姑娘做媳妇儿，注意啊，媳妇儿这个词儿是老P说的。”
“……”
祝甜喝了一口水，看李非念还没说话，她压低声音问:
“你怎么去那么久?”
“刚才碰到一哥们，凭空搭讪不成要我电话。”
“你给了?”祝甜声音猛地提高。
对面正专心吃面条的Peter吓了一跳，刚挑起来的面条又落了回去，“怎么了，祝?”
李非念皱眉，摇头，“哎，没事，你继续吃。”
才对祝甜说，“我又不傻，给的我朋友的。”
“朋友?你朋友不也是女的吗?”
“呵，真不巧，我朋友是特警。男的。”李非念不知为何，一说到特警两个字，语气都不禁神气起来。
但是一想到她家李死壮上了特警家的狗，还得负责。
李非念的肩膀立刻就塌了回去，有些丧气，偏头看祝甜，“你说，狗圈里也有gay吗?”
“啊?”祝甜反问。
李非念摇摇头，苦着脸，“没事，当我没问。”
……
有人悲，自然也有人欢喜。
李非念虽然表示接受无能，但是莫北辰却是开心的不得了。
毕竟二黑被玷/污了，李非念是不得不负责了。
甚至在和李非念的视频结束后，他穿戴整齐，背着手，装得人五人六的离开了房间，哼着歌，去了训练场。
给两只狗腾出充分的空间。
训练场边，颜启和辅导员正凑在一起说着什么，看见莫北辰过来了，辅导员早就想去卫生间了，看他姗姗而来，把手里的记录本和计时器一扔，重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负责监督，他一个转身溜没影了，比训练的时候跑的都快。
莫北辰呸了一声你大爷。
视线从正在快速跳动的秒表上而过最后停在训练场迅速穿越障碍的特警队员身上。
原本笑嘻嘻的脸上的神色渐渐收敛，最后凝结成了一层冰。
速度明显慢了!
莫北辰心下盘算。
第一个队员跑到终点折返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垂头看了一眼时间。终于出现了破冰的迹象。
他瞥了一眼一边努力减少存在感的颜启，“不训练在这里装什么雕像?”
“……”颜启咽下那股想怼回去的冲动，说:“找辅导员有点事。”
“请假?怎么了?”莫北辰终于看向他。
颜启摸了摸自己头发，有些垂头丧气，还没开口，就听见莫北辰问:“还是家里的事儿?”
颜启点头。
莫北辰叹了一口气。拍了下他的肩膀，“别急，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莫北辰算是了解颜启的。
而颜启这人，应该也算是除了程逸之外最了解自己的人。
从自己在特种部队开始，颜启就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后来，他因为私事退役了，颜启也跟着退了。
跟着他来了特警队。
要不是莫北辰知道他性取向是正常的还得以为他喜欢自己的。
所以，两个人是上下级之余，更多时候像兄弟。
对他家里那些事自然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