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珂低低的应了句,不自觉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那双眸子看着君斐的背影透着几分复杂。
闲适的午后,君家的后花园里面,几个少女正品着下午茶,体味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洛洛,你可真厉害,如果不是季羽说你家世代是除妖师,我会以为你和珍珠一样是妖精呢。”诺嫣感叹的望着对面低头抚摸着杯沿的少女。
“我家以前就是做这个的,耳濡目染之下中多少会一点。”羽洛垂了垂眼,对此并没有多做解释。
梦汐云在另外一边,优雅的放下手中的青花瓷茶杯,一双眼睛却并没有离开羽洛的身上:“羽洛祖籍是哪里?”
“祖籍原本是在H市,后来因为家中之人搬出了H市,几代以前便在R市定居了。”羽洛将调羹的放回了原位,双手撑住下巴回道。
“珍珠,你家原本是在哪里?”梦汐云点了点头,转而面向旁边无聊逗弄着落到她手指上蝴蝶的珍珠。
“我不知道。”猛地被点名,珍珠愣了愣才抬起头,认真的思索了片刻,脑中却想不出答案。
“珍珠不知道是不是在海里睡太久了,好像对于以前的事情都不太记得了。不过哥哥带珍珠回来的时候说过,他是在加勒比海遇上珍珠,所以珍珠的家应该是在加勒比海吧。”诺嫣并没有发现梦汐云话中的深意,忙替珍珠解释道。
“这样啊。”梦汐云的目光在羽洛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了,却见她很是淡定的继续喝着茶,只得将话题转开:“诺诺,珍珠平时经常哭吗?那她不是经常掉珍珠?”
果不其然,提起珍珠诺嫣的兴致一下子高涨了起来:“其实珍珠也不是经常哭啦,除了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她被我吓到,哭过一次。很多时候哥哥都把他保护的很好,因为珍珠一哭就会把尾巴变回来,所以哥哥也不肯她在外面哭。不过有一种特殊情况,珍珠会哭的特别凶,掉的珍珠也特别多。”
“什么特殊情况?”梦汐云闻言也是好奇了起来。
诺嫣不由得失笑,暧昧的笑了笑:“还不就是那个那个的时候。”
“咳咳咳……”不幸刚把茶吞进喉咙的羽洛,彻底的被呛住了。
“洛洛,你没事吧。”诺嫣好心的替羽洛拍了拍背,让她顺过来一口气。
羽洛尴尬的说道:“没事,你们继续。”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珍珠好像很怕疼,所以每次我哥都会把她弄哭,也不知道到底哥哥真的把珍珠吃掉没有?”诺嫣很是苦恼的八卦着。
“以你哥的性情,不可能到现在还没下手的,其实上一次在医院看到珍珠的眼泪的时候,我还真吓了一跳。这个世上竟然真的有鲛人的存在,不过看珍珠对你哥的依赖,我倒是很期待他们的婚礼。”梦汐云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诺嫣微微一笑,国外相处那么久,她又岂会不知这是好友想要欺负人的前兆:“梦梦,你在打什么主意呢?”
“我能打什么主意,只不过是上次看到珍珠和你哥有点感触,我想你哥哥应该很乐意看到一件用珍珠给珍珠做的嫁衣吧。”梦汐云的视线转移到了珍珠的身上,那眼中的森森绿光比起诺嫣第一次看到珍珠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珍珠只觉得浑身一寒,惊吓的往后面退了退。
“你是说让珍珠好好的哭一场,然后用她掉的眼泪做嫁衣。”诺嫣恍然大悟:“梦梦,你绝了。”
两人默契的回头,向珍珠逼近,珍珠浑身一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面有东西开始翻滚。于是乎两人眼中的光芒越发的加深了。
“你们别过来,上次洛洛掐的那个地方还淤青着呢。”珍珠可怜兮兮的亮出自己的手臂,白皙的皮肤之上,有一处青色的印记异常的突兀。
原本在一边观看的羽洛见此惊讶的站起身来,冲到了珍珠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臂。
“洛洛?”诺嫣和梦汐云有些惊诧。
“珍珠,你的伤没有抹过药吗?”羽洛却并没有理会两人,而是迫切的想要确定心中所想。
“飞飞有拿药酒给我抹,但是好像没什么用途?还是这个样子。”珍珠苦恼的戳了戳那个淤青。
羽洛抓着她的手一抖,目光却若有似无的扫向珍珠身上的另外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