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已经饿的发慌的慕思来说,这些看着闻着明显好吃的菜她怎么会嫌弃呢?
她夹了一块豆角放在嘴里尝了尝:“小黑呀,告诉姐姐你是怎么把菜做这么好吃的,你这么贤妻良母,哦不,贤夫良父,以后谁娶了你那就有口服了。”
小黑本来想反驳的,看先生嘴角在往上拉就忍下了,只小小的道抗议了一下:“慕医生,我是男人怎么会嫁人呢?还有我25岁了,比你大,不会叫你姐姐的。”
慕思笑了:“你25岁了,小黑弟弟我的所有证件上的年龄都比你大,所以呀我还是姐姐叫声姐姐听听。”
小黑心想你就骗人吧,看着这么年轻还想让他喊姐姐,就是看他好欺负不敢反抗。
每个人都默默地吃着饭,对面那人不紧不慢地夹一口菜,吃口米饭细细品味,她倒是习惯了,可旁边的人就明显拘束,菜不敢多夹,饭不敢大口吃,别扭憋屈的小模样。
她豪迈地对着小模样说:“小黑,我们来打个赌吧,比赛谁先吃完,你要是赢了,可以不用叫我姐姐:我要是赢了,一会你洗碗,你说好不好?”
小黑猛点了下头,有人一起吃快点就不会不好意思了,他开始加快速度,吃菜吃饭喝汤一套连贯动作,结束完毕放些碗筷看着慕思。
慕思笑道:“好了,你赢了,以后不用叫我姐姐了,真是可惜了,你说有个会做饭的弟弟该多好。你的房间在楼梯右边,先去看看,有什么缺的再补。”
小黑走了,桌子上的两个人一样的吃饭节奏,其实刚才慕思比赛时只是稍微吃快了一些,样子总要有的,现在恢复原样。
菜可口汤美味,对面的人优雅,摆钟又开始它日复一日的工作了,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到了。
吃饭的人停下来,看着她:“你去休息吧,不用管这些。”有人这么体贴,那她就盛情难却了,可怜的小黑赢了比赛还是要洗碗。
她提着包要上楼又回过身来,从包里拿出东西放在柜子上,对着餐厅里的人说:“晏先生,麻烦你告诉小黑一声,我把大门钥匙、车钥匙和钱放在这了,如果缺什么东西就开车出去买。你一会重测一□□温,如果还发烧,药在药箱里。”
客厅已经没有人了,可有人还看着那个方向,看着柜子上钥匙下压着的物体很久。
☆、我只想亲你
慕思医生的身份注定她要比一般人的忍耐性要好一些,可连续的夜班下来,她的手脚开始有些微麻木肿胀,就算是这样放到平时泡一个澡睡上一会,她的精力会像蓄满能量迫不及待想要升空的的机械玩具一样激情回升。
她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精油的芬芳舒缓着疲惫的的躯体。
一切的声音化为虚无,一瞬间她的意识开始朦胧,沉入深深的梦中,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翻转,在空间和时间上无缝重合。
恍惚间她踏入了光线明亮视野宽阔的场景里,街边梧桐繁茂清新的叶子近在眼前,一步之遥的距离,她摘了一片在鼻尖轻嗅,就在这时她看见了自己的手。
瘦短苍白的小手,掌心里青|色的血管纹路交缠,和自己拿手术刀那双有着平整指甲和细长手指的手完全不同。
而且她也意识到了其他怪异的现象,她变高了,不然以她的身高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到达叶子的高度。
她低头一探究竟,蝉鸣花香间,瘦削的肩膀和修长的脖颈间湿湿的碎发出现在视野里。
她不自控的伸手轻轻的触碰着,以确定他的真实。
细密的短发在指下微微刺着,觉得好玩般,她又点了下,荫凉的树下空气湿热起来,谁的呼吸加重了,一呼一吸间掌下的碎发强硬的竖起,刺痛着她的手指。
她双手后退着,头往后仰,腰间一折差点栽下去,腿腕间的手臂紧了紧,一只往上搂护住她的背,惊魂未定间她趴伏着抱住了身下的肩膀。
“不舒服嘛,马上到了,再忍一下。”
虽然是清亮嘶哑的嗓音,和楼下那个沉稳磁性略有不同,但她听得出来它们都出自同一个人之口。
她迷惑了,挣扎着要下来,那人看她坚持,低下身体放下她,不放心一般一手搀着她。
那人转过头,一寸寸的光影掠过,慕思死死盯着,呈现在眼前的是她最刻骨的面容,熟悉的眼镜,淡淡的唇角,一如当初的摸样。
慕思呆愣住了,眼角湿润,心脏微痛,等她的手被握住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贴合在眼前人的脸上,那真实的温度和美好感觉她不会认错,是她一直眷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