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得把菜放回锅里热着,万一她待会下来饭菜凉了可不好,会伤胃的,胃不好胃口就不好,胃口一不好身体也会不好的,那大孙子也不是没好地方住嘛,所以呀还是得把大闺女喂养好。
慕思把餐盘放好,用靠枕把背靠加高让晏禹能直坐起来不费劲,还找了一块干净的方巾别在胸前,先拿了一碗汤送到晏禹手边,他接过来道了声谢一饮而尽。
她夹了几样菜放到米饭上,端过来时他挣扎着要自己来,她轻飘飘扫了正扎着输液针头的那手一眼什么也没说,晏禹就识相的靠了回去。
戴着方巾,睡在床上,还要人喂饭,慕思这是把他当个孩子看了,也许不止是个行动不能自理的孩子,孩子还可以撒娇耍赖苦恼提要求,他只能可怜巴巴的躺在这看慕思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怕惹她生气,谁叫他理亏呢。
慕思舀起一勺菜送到嘴边,晏禹为难且无奈的苦笑着张开嘴,眼看着她慢慢咀嚼着,好像看着她胃口就好一些,饭菜也香上许多,也没有那么难为情了。
他这样盯着自己直看,慕思感觉怪的不行,这那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简直是细心体贴老妈子和矜贵娇弱佳公子的豪门日常。
她要喂饭,避无可避,总不能让他闭上眼睛吃饭吧,这要求过分了。
没办法她低着头数着碗里的米粒。一颗,两颗,三颗,呃好多颗,她数不下去了。
这画面似曾相识,是她打了调戏自己的流氓之后手受伤时,他心疼不已不让她做任何事,考试作业打水买饭,要不是自己严词拒绝,恐怕饭也是会喂到她嘴里的。
曾经甜腻简单的相处原来过去这么久了,宠她的人一别经年,以另外一种面貌出现了,换成了如今的场面。
“慕思。”一声低呼把她从前尘往事中唤回,原来某人吃完了,而迟迟不见下一口在哪里,慕思挖了一满满大勺塞到他嘴里。
够吃吧,再用你那情深浓重的眼睛看着我,我一定会把饭喂到你鼻子去,说到做到。
一碗饭喂下来,慕思被看的脸燥燥的,眼眶微热那那都不自在,浑身不舒服。
好不容易完事了,她逃也得想要快点下去,他更过分的是,舔了舔自己刚吃完饭油光滑腻的嘴唇,下面一圈完了还嫌不过瘾,还把舌头绕到上面唇上依葫芦画瓢的又来一边。
他想干什么,引诱她嘛,居心叵测不要脸,明知道她以前最喜欢亲他嘴巴,像他嘴巴里有世上最香甜的糖果,怎么啃也不够一样。
故意撩拨她,可恶,卑鄙加无耻。
慕思五官纠结眼神哀怨,把手捏的青白。
“慕思,我还没擦嘴,能麻烦你给我一张餐巾纸吗?”罪大恶极之人很无辜的语气说着。
慕思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什么跟什么,原来他的意思是嫌嘴巴上油,想要纸巾的意思,自己脑中邪恶的想法纯是误入歧途的意会。
脸红起来了,这次不是烧的,是给臊的。
难道太久没和异性近距离接触的关系,体内的雌性激素在见到自己曾做过记号的雄性荷尔蒙时按耐不住的骚|动了起来。
太羞耻了,她怎么会饥|渴到这个地步,她不敢相信。
她像避让超级病毒一样,全副武装起自己,隔着老远把装纸巾的盒子抛到床上,不管不顾的跑下楼去了。
床上的人没去拿他要求的纸巾,一根隽秀的指尖来回抚着自己的唇部轮廓,眼里是宠溺的笑,也是捕猎者专注的忍耐和势在必得。
小黑见人下来了,连张罗着把热着的饭菜重新又端了出来,一盘盘的排在慕思面前。
他忙着手下的活,心里冒出许多大问号。
先生这是做了什么了,看大闺女惊吓之后呆滞的表情,脸一阵红一阵白,恨得直咬牙,莫不是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嘿嘿嘿,要真是那样,挺好的,真的挺好的。
他盛了满当当的一碗汤,里面的肉堆得能搭成个堡垒了。
“慕医生,工作了一天很累了,多吃点。”
她刚才丢人的反应是因为太饿了,多吃点饭吃饱了就有力气,有了力气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她把那位诚意十足的汤喝完之后,又补了两碗饭压惊才能缓和下来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慕思:不要脸,勾引人还做的挺熟练的。
晏禹:冤枉,我是爱干净,擦嘴当然很熟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