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被抱进来也是好奇左右打量,却是眼珠无神,动作迟缓,刘享见了他心里生烦,偏那毓妃笑盈盈亲了小儿一口道,
“好贺儿,快叫爹!”
那孩子倒是听话,张开漏风的嘴含含糊糊叫一声,
“滴……”
刘享听在耳里心下厌烦至极,脸上却强笑道,
“好!好!真是好孩子!”
这厢装模作样逗了逗孩子才让人抱了下去,转过身却见毓妃流下泪来,忙过去哄她,
“宝贝儿为何流泪!”
毓妃垂泪道,
“臣妾知陛下不喜贺儿,嫌他生得丑恶又天生的呆笨!”
刘享也是一默忙笑道,
“这是你我的孩子,我那会嫌他!”
毓妃哭道,
“这也是我对不住他,当时在宫中,我母子两人也是凶险,我每日里在先帝面前伺候,若是被人瞧出来了立时便要丢命,不得不用那宽布带子狠狠靳肚子,害得贺儿在我肚中无法生长,生他时又躲在感恩寺中,便是疼也不敢大声叫出来,又害得这孩子在肚中憋了许久,生下来却是成这一副模样,如今虚岁已是两岁了也不会说话,也不会走动!是我害了他!”
说着呜呜哭了起来,她生得本就清丽,这厢一哭却是梨花带雨,柔弱可怜,勾得刘享那心里越发的软了,当下搂了她道,
“无碍的!他生在天家便是这副模样又如何?总归一个王爷是跑不掉的,我们日后再给他生个好端端的兄弟护他一生便是!”
毓妃只是哭,那样儿却是悲中带媚,勾得刘享一把抱了她起来道,
“宝贝儿休哭,我们这厢便生孩子去!”
两人转到了那后头,不多时里面便传出来声响,又是一番颠鸾倒凤,待得刘享沉沉睡去,那厢毓妃却是自那衣裳袖口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玉瓶来,暗暗放到下面,将那浊液灌到了里头,又用软塞牢牢塞好。
这才几下穿了衣裳起来,便匆匆向自家那宫中奔去。
回到宫中进到内室,里头却早已有一个宫女等在里头,
“娘娘!”
毓妃点了点头,
“把裙子脱了!”
……
待事毕之后,毓妃净过手,洗过面坐回到上座,看着那个已穿戴好衣裙的宫女道,
“只要你依本宫之言行事,日后保你一家老小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宫女低头躬身,
“多谢娘娘!”
“切记住本宫的话,接着几日你日日都要这般行事,本宫会吩咐御膳多备些补身子的东西,你都需好好吃了!”
“是娘娘!”
“下去吧!”
“是!”
宫女退了下去,毓妃坐在殿上双眼微眯。
若不是她生贺儿时伤了身子怎么会想着借腹生子?
娲女一派中女子生育本就艰难,她这厢与刘享好不易怀上了一个,却因为强靳腹部,令得孩子突然早产,不得已她忍着巨痛喝了延产之药,寻了个借口避到寺院之中生子,这番折腾下来贺儿那孩子算是废了!
幸喜派中这类旁门左道的法子极多,这般寻一个身子壮实的宫女借腹生子,望只望她这头一胎便能生下一个儿子,乖乖儿听话届时留子去母,我保你一家大小一世的荣华也不是不可!
刘享可是亲口承诺过她,再生一个健康的孩子便是太子!
无论如何,她都要再有一个儿子!那头毓妃一心要谋她的皇后、太后之位。
这头赵旭写信却是派了赵固送到了林玉润手中,林玉润看了信心中欢喜,当下便吩咐众人收拾行囊。
这跟去的人里却是只带了戚二妹,朱砂因着孩子小,赵固又留守湘州便没有带她。又有艾叶自大军出发之后不久便查出有了身孕,如今已是临盆在即,这山路颠簸那里敢让她出门。
这边曲夫人与温馨却是要去的,一路之上两人倒能与林玉润做伴,又将那戚二妹和几个小丫头带着,粗使的婆子能去便去,不能去便还留在湘州。
这厢收拾了几日才组成一队车马,浩浩荡荡向蜀州去。
车马入了蜀州虽一路有魏军接应,却也是山路难行,一日走不了几里。
林玉润在那车里憋闷,又瞧着戚二妹端坐马上,前呼后拥倒是十分威风,不由动了心!
又有保官如今大了,赵旭也给了他一个小马驹骑着,她眼见着保官骑马日渐娴熟,自觉自家身手也是不差,想来骑马应是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