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却是不肯,
“不说似老大媳妇那般出落的天仙似的,总也不能太差吧!”
赵老爷子心知她是憋着一口气,不愿庭哥比他哥哥差!
一家姓童,乃是禹州书香世家,有名的望族,家中出仕之人不少,到了刘享登基时,童氏族人眼瞧着九州大乱已现,都明哲保身辞了官回归乡里。
这样的做法在世家高阀之中也是不少见,只是以赵老爷子这种草莽出身的人物瞧来,难免觉着有些不讲义气,失了读书人的气节!
“如今瞧着我们雍善势头好,便派了人来有意婚事,日后若是有个什么岂不是学对刘氏一般么?未免太过趋炎附势了!”
赵老夫人却是道,
“你道童家为何能历三朝而不倒,还不是因着这份眼力,他们这是趋利避害!”
赵老夫人却是瞧上了这童家的小姐,比赵庭大上三岁,俗说不也说女大三,抱金砖么,又听闻这位童小姐生得端庄秀丽,也是个不可多的美人儿!
那童家出仕做官的不在少数,以后天下太平还不是要文人治国,以童家的家世背景,以庭哥儿魏王亲弟的身份,相互一帮衬,还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势?
还有一位你当是谁?
却是郑霖的女儿郑小茗,这位小姐年纪最小,生的娇俏可爱,性子活泼,只是年纪比赵庭小上两岁。
赵老夫人却是不喜,
“年纪小还要庭儿顾着她,性子太过活泛了只怕规矩也学不好,难道进了门还要我日日来调教她么?”
赵老爷子也觉着这个好,
“庭哥儿本就是娇养在家中,性子也偏弱些,有个小些的媳妇说不得他还能长进些!”
成了家自要担起丈夫的责任了,有个小妻子也知道心疼人!
夫妻过日子,性子总要互补才好,像雍善与玉润不就是么?
玉润那性子有些绵软却正好治了雍善那躁脾气!你瞧他同老子都敢翻脸的,对上他媳妇儿立时便没了脾气!
这男人若想成家立业,枕边人要嘛能压的住他,要嘛能撑的起他,总要占一样才成!
那童家小姐好是好,不过那起子读书人教出来的小姐都是端庄内敛的,性子与庭哥儿太像!
两人只怕是架都吵不起来!
赵老夫人翻着白眼儿道,
“夫妻过日子总是磕磕绊绊便好么?相敬如宾才是正理!”
赵老爷子摇头道,
“庭哥儿那性子怯弱内敛,便是要有人在一旁激一激才成的,相敬如宾都是话本子上写的,两口子过日子连个架都不吵了,那只怕便真如家中住的宾客一般客气的过头了”
赵老夫人闻言立时跳了起来,
“你个死老头子!我儿子还没有成亲,你便咒他夫妻不合,你个坏了良心的老东西!这可是你亲儿子!”
这厢劈头盖脸冲赵老爷子骂起来,两人又闹了一个不欢而散。
这赵庭的婚事总是商议不下来,这府里除了林玉润能在两人面前说上两句,其余人上去都唯有被骂回来的份儿,就连八姨娘仗着自家是夫人的远亲,又受老爷子宠,上去劝了两句都被骂得灰溜溜的回来了!
第三百二十五节 小茗
八姨娘挨了骂,在那屋子里指天发誓,
“老娘,才懒得管你们那破事儿呢!左右九小姐也有了好归宿,老娘这些年存的银子也够够的了!左右吃穿不愁,老娘也是闲慌了才来管你们的事儿!你那小儿子是个宝,我倒要瞧瞧他要娶个什么回来!”
赵府之中两老僵持不下,林玉润虽是在家养着胎,那边的事儿陶大管事自有内线得知,这厢过来报了给她,林玉润更是甘心扮那缩头的乌龟,半点不愿插手!
这厢隔了十日,林玉润又请了大夫过府把脉,
“先头夫人吃那药虽是失了药效,却难免还有药性残留在体内,身子有些亏损,这厢药性没有清理干净又怀上了孩子,只怕这一胎……”
“这一胎如何?”
老大夫道,
“只怕这一胎怀着有些辛苦,夫人最好卧床休养,不可太过激烈行动,切不能吃寒凉之物!”
这厢叮嘱了一堆事儿,林玉润忙让珍珠在一旁仔细记下,送走了大夫不由叹道,
“我生前头几个都不怎么费事儿,怎得这个便这般娇气!”
珍珠听了却是一笑道,
“夫人,依奴婢瞧着,这一胎怕是个小姐儿,来的也是巧,知晓您不想去管那府上的事,便巴巴的赶来为娘解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