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茵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对,对。都,很可爱。”
两人就此折返,回了王家。
谢茵擦去眼皮上的血迹后,顿觉那些奇妙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了。她有些遗憾地说,“好在买了几块手帕,可以留作念想。”
没想到从袖间掏出它们,迎风一看,居然它们像烧败的灰一样寸寸断裂了。她惊呼。
清让却是一幅意料之中的样子,“鬼界的东西,是带不到尘世来的。”他顿一顿,沉声说,“这就是所谓人鬼殊途。”
谢茵听的叹息。突然,她“哎呀”了一声,“糟糕,就顾着玩了,都忘了别人的正事了,我真是个垃圾!!!前面咱们是不是说到吴郎?道长那时候见到了什么?快说说!”
清让跟不上她跳跃的思维,过了一会儿才回答,“呃...我见到他,很生气。”
“生气?”
“是。其实早先我们还没走近何家,我就看到了他。侧耳在宅子外,听着里头的动静,一张脸涨的通红。那时候,我还没想到他就是吴郎,以为是过路的某个孤魂野鬼。直到后来,他看见我们,不,是王鼎一家走近,在旁边突然面色改变,长号顿足,我才猜到是他。”
谢茵听的心生厌恶,“这吴郎,一定是在警告王鼎离开燕娘吧。听这动不动就跳脚的形容。还气的涨红了脸,都变异的不像一个鬼了!是了,之前咱们不就听说,他向来有小霸王的诨号么,可见传言不假。——咦,道长怎么不说话?”
清让不疾不徐地说,“我没有真正和他相处过,也不知道他一生的事迹,又怎么能轻易下定论?”
谢茵听后一愣,随即涨红了脸,“是这个道理,我话说的太快了,对不起。”
她刚说完,便察觉清让转过脸来,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小声地问,“怎么了,道长?”
清让默然了一会儿,道,“没什么。先前总觉得,你同我认识的某个人很像。现在看来,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谢茵听不懂这话,好在也没放在心上。转了一转眼珠,双手合十地问,“道长,你既然能见鬼,那是不是也会法术?你能日行千里,送我去敦煌吗?”
清让摇头。
谢茵不死心,又问,“那你会画符吗?”比划着,“就什么遁地符、疾行符的。”
清让仍旧摇头,“我修的是化解冤魂之道,于术法上并不精通。”
谢茵愁眉苦脸地说了句好吧,“其实你也可以学一学画符嘛!这个很实用。”她说完,有些犹豫地看了清让一眼,“那个,道长方才说,你修的是化解冤魂之道,那如果我想要找故去的人,你能帮帮忙吗?”
清让有些诧异,随即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是在示意继续说。
“那我说啦!刘寿。庚午——”谢茵才说了一小半,清让便突然的变色,很生硬地道,“我不会。”转身离开。
谢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在后喊,“道长!”
清让冷淡地离开,没有停滞半步。刚才那片刻的温和,就像一场梦。
之后谢茵听动静,得知清让去找了王鼎。两人约定,晚上一起去看看事主燕娘。
既然定好了,王鼎也就没有多废话,与父母立刻去了何家,找燕娘的父亲商量,留下谢茵和清让在家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租的房子快到期了,每天都在看房子。心塞,今年中介哄抬房价,去年5500能找到一个还行的两居,今年动不动就是7000以上。而且7K+也不是什么好房子,都是没电梯的顶层、小户型、老房子。我还在北三环,也不算城里。今年我好多同学都搬顺义和通州去了,我也想搬那儿了QAQ结果周末去顺义的朋友家,三居6300,往返四小时(*+﹏+*)~
☆、江南道士
谢茵一直在自忖,先前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但清让的神态,明明就是让她往下说嘛......
想多了头痛,谢茵索性鼓足勇气,去叩隔壁的房门。但清让无意多说,只道,“晚上可能会正面遇鬼,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谢茵听得这样的回答,就知问不出什么,无奈地“哦”了声,回去了。
可又没有事情做,一直在房里无聊地发着呆。这时候,忽然想起先前的种种离奇际遇。与其这样枯坐着,不如都写下来,回去带给父母兄妹看。也不枉受了这么多苦,出宫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