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段落写道:丙午年四月十四。两位兄长先后染病,清早,父亲派人送我离家,去往乡野。僮仆阿顺问我何时得以返家。不知该如何作答。城中瘟疫横行,死病者已迈数千。不知两位兄长能否挺过此劫。自幼时起,便是他们二人教养我长大。盼望兄长们及早病愈,我兄弟三人有再见面的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公司有个剧,最近在谈主演嘛,根本定不下来,那些一二三线的鲜肉和小花简直要抢钱。
我们这个剧现在投了两亿不到。如果请一线的小生小花,光他们俩的片酬就能压过制作费。
有个演仙侠剧红的小生,给我们报了1.5亿。有个算流量和演技派之间的小花,给我们报了1亿。有个选秀出来本来唱歌,但现在去演戏了,演的都扑了的18线小生最便宜,报了3000W。有个和大花搭档演过男主,现在和小花搭档演男主的,报了8000W。
我们执行制片在办公室报价格,吗的全体都惊呆了。我们现在都不提啥亿啊万的,统称一点五、六千八千= =
我下午和一个干编剧的朋友聊天。他去年做了个现实主义剧,就那种家庭伦理片,请了中年戏骨,就是演家庭剧的一线演员,片酬才1200W。(但对于普通人来说也是天价啦)
反正有时候感觉咱们国家的影视行业很畸形。金字塔顶的那些一线,片酬多的吓死人,但是底下没混出头的小摄影师、跟组化妆师、助理,一个月也就小几千。而且从早干到晚,有时候早上五点就去片场,拍到晚上两点钟收工。
有时候挺希望流量时代赶紧过去的。
☆、随笔
“丙午年六月廿七。家中来人,告知长兄已染病过世。我心中大痛,欲收拾行囊返家。僮仆们跪地哀求,向我说起老爷临别的嘱咐。我不得不放下念头,独自奔去田垅。说来惭愧,将近弱冠,还是忍不住大哭。有个女子听闻,前来询问。我向她诉说了家中种种。她给了我一颗丸药,据说吞下,即可梦想成真。”
“晚间,试吞丸药,不过少顷,身已轻飘。回头而视,骇然大惊。竟然已经离魂。忙合身扑向肉身,好在未出大碍,转眼已经醒来。”
其后的种种记录,涉及到了馨娘、徐府、管家、与黄文意成婚。
这些谢茵已听过一遍、看过一遍,实在已经很熟悉了,因此草草翻过便不再细看。转而拿起玉镯,对着烛火上下打量,“会不会是这只玉镯成了精?它是黄文意素日带的,那黄文意又是蜂王。也许这玉镯跟着她久了,也有了灵性?”
清让接过,眼也不眨地看着,又拾起包裹里的其他物事看,最终他摇摇头,“徐家安体内的魂魄离开原体太久。身、魂之间的气脉已断的差不多了,我开了灵眼也看不出来哪个是它的原身。”说话间,他腰间的铜镜一闪。
谢茵微微变色,“怕是碧桃回来了!”
她语音未落,窗外已传来乐珩的厉呼,“小心!”
清让当机立断,将包裹一把提起,拉着谢茵退到一旁。刚好避开一阵花雨的袭击。而花雨过后,窗户大开,碧桃纵身跃入,“你们竟使调虎离山计!”她抢步去了床前,扶起徐家安的肉身,便欲往外逃去。
乐珩自窗外跳入,拦住她的去路。
清让也举起手里的包裹,“他的原身在我手上。碧桃姑娘,你修炼多年,应该晓得,身魂分隔,如超过十里又超过七日,必魂飞魄散。”
碧桃本打算拼死一搏逃出,听闻此言,浑身顿时没了力气。
清让看着她,沉声说,“放下他。”
碧桃脸色惨白,“我若放下,你们一定会杀了他。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苦苦相逼?家安没有害过任何人!”
“我们不一定会杀他。”清让目光坦荡,“冥司向来奉法,只诛杀邪魔歪道。若此怪只是犯了擅占凡人躯壳之罪,最多不过小惩。”
“真的?”碧桃的意念摇摇欲坠。
乐珩道,“自然。我们身为冥府官员,岂会骗你?”语锋一转,“最要紧的,是此怪盘桓于人类躯壳多年,想必他的魂魄已日渐羸弱吧。碧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自然明白......”碧桃喃喃,“可是,可是我不敢叫他知道。他的一生,都是为那对父子而活的啊。”
谢茵和乐珩讶然,面面相觑,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