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明了，不想再拐弯抹角说些冠冕堂皇连自己都觉得好笑的谎话。在古代兴许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他们皇家的男人，但我容忍不了。他松开了手，冷嗤一声，捏住我的下巴强制让我直视着他的双眼。“唯一?那你还愿意答应司十雨?”他的眼中倒映出我懒散的模样，他那冷峻的表情好像，只要我表现出丝毫心虚或瞒骗，他的手就会移至我的脖颈。
“跟他在一起，我只是为了任务。你指使的，不是吗?就像你现在对我做的一样。其次，若我真心爱他，我相信他也只会独爱我一个，即使，他继承了皇位。”他偏要跟我争个输赢，我也不甘在下。“你哪儿来的自信。”他的手用力扣着我的下巴，使得我的颧骨剧痛，脸都快要变形。言语中透着利刃般的鄙夷和不屑，这样的他，我还是第一次见。
“因为，他和你不一样。”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他我都心知肚明。“司余佑，我早说过了。不要试图用你的虚情假意来搪塞我，我跟那些蠢女人不一样。你也不需要，我承诺过我会听你的话，直到不想为止。”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听见他牙根紧咬，漠视的冷笑。“野不唯，你真的以为你是不可替代，我是依附着你而活的吗?”我有自知之明，也知道万事哪来那么多机缘巧合。若不是他暗中动了手脚，司十雨怎么可能这么巧被安排到野府暂居。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我只是不挑明，不说穿。他不简单，我难道就应该蠢吗。
“不，我还没狂妄自大，笨到这么想。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会有几手准备，我也不会例外。就算弃了我，也还有无数的补位。例如，秦仙儿……我也不期望你能为我一个人活着，我又担当不起。但我难道不是你用得最顺手的棋子吗?兴许是我又自作多情了。哼……我到底在说什么，总之我……”
思绪突然被打断，他毫无预警的强吻，让我差点心脏骤停，咬断自己的舌头。我本能想推开他，他却用蛮力越吻越深。
不要再靠近我，司余佑……至今我为何不图利益的去做这些，连自己都不明白。是因为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还是我真的被那个不明所以，该死的情感给控制了。不可以，我经不住诱惑，再这样下去，我会输了自己。我聚集全身的力量，挣脱了他，擦拭着还残留着他味道的唇。
“司余佑，你爱我吗?”
☆、第二十章
“司余佑，你爱我吗?”
他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的询问，黯淡的目光表明他在思考如何回答，抑或搪塞。我竟觉得这样的他有些好笑，连是否喜欢一个人，都需要考虑怎么回答的时候，答案早就不言而喻了吧。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他做这些，只是自以为是，自顾自给我的报酬，仅此而已。
“一直在一起，还不够吗。”
他最终回道，在他眼中，在一起是不需要爱意的，只要有利益，无论是谁都可以。就算那个人不是我，也毫无所谓……他所谓的在一起，只是他以为我想要在他身边，只要在他身边，我就该知足了。但那，根本不是我心中的一起。
“就算你怀里的是我，心里的人是否也是我?就算你眼里的是我，或许脑子里在想着别的人?就算睡在你身边的是我，也许你给我的温暖只是给别人剩下的余温。就算……你说爱的是我，也可能是爱了很多人的其中一个。我留一个司余佑的躯壳，应该感到庆幸和感恩戴德吗?如果别人不介意，你还是去疼别人吧。若不能承诺我什么，确认只为了我做什么，拜托就别再靠近我，只当我是一个神志不清有病的傻子，永远忠于你的棋子就好。你只是需要我，但并不是只要我……”
我才发现，他是如此厉害。不用刀剑便让我刻骨铭心，锤心刺骨，虽无片体鳞伤却更隐隐作痛……
他一言不发，拖着沉重的步子悄声离开。心里到底是什么在作梗?明知道也预料好了结局，为何还那么不甘愿。没关系，只是相处太久而已。是唯一了解我的人，才对他有了依赖罢了。
“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野不唯你还装什么千年备胎，玩什么默默付出不求回报……”暧昧不是最令人难过的，难过的是你从来没爱过我，却还说要和我在一起。还是漠不关心，事不关己才最适合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