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末沦为_作者:零CC(50)

2018-07-30 零CC

  “凭本事吧,再且是你的才能叫夺,你从未拥有过,又冲谁发脾气叫嚣呢?”我伸手在裙摆上擦了擦汗,抬手准备回敬她的大礼。掌风略过她的发梢,她惊恐的紧闭上了双眼。“你够了。”果然,是各家的护着各家的,我莫名的傻笑起来。司余佑甩开了我的手,将她护在身后。我舔舐着嘴角,此时鲜血的铁锈味和腥臭,与我的内心如出一辙。

  “我不够,司余佑你不知道吗?你的狗,除了你之外是会咬人的。”宁湘馨以为我是在讽刺她,难堪的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只有此时紧锁眉头的司余佑清楚,我是在说我自己。“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底限……”上天的安排真的是很绝情啊,她永远是你的底限,而你却是我唯一的底限。此刻我才明白,我不是跨不过宁湘馨,我是逃不过你司余佑。

  “正巧,别人越不让我做的,我就偏要一试。”我掀开他想去拉宁湘馨,却被他用力一推,跌坐在地。我就像打架不服输的小孩子,不管擦伤的手心,又奋力起身扑了过去。

  “啪!”

  唯独这声空响,令我在耳边久久环绕,未曾消散。我的例外和底限,又再次崩塌了……

  又咸又湿的液体埋过了我的视线,模糊了我的视觉。那一瞬间,我想到的不是他对我如此狠心冰冷,反而是他最温暖的那一刻。几年前一次,在野家反抗被继母扇了几十个耳光,关进了柴房禁闭。几个时辰后的深夜,他不知从何处听闻了风声,带着特效药膏来见我。那会儿我的脸肿得像个猪头,我躲着不愿被他看见。他掰过我的下巴,说平日里挺丑的,现在肿起来像个包子一样,反倒比较可爱了。他小心翼翼的抹着刺鼻的药膏往我脸上糊,明明火辣辣的伤,在被他问起疼不疼的时候,我竟没心没肺的咧嘴笑了,说挺舒服的,一点也不疼。司余佑无耐的叹了口气说:“别笑了,看你这副模样,心感觉抽搐了一下。”

  什么时候起,你不再觉得我那样可爱了?不再会对我感到心疼了?我此生最丑最落魄肮脏的模样你都见过,什么时候起,这些竟都变得刺你的眼了……我边哭便张开嘴大笑,是不是这就是你期望中的我,看到我终于输给你一败涂地的惨状。

  现在,还会感到哪怕一点点的难过吗?我的司余佑啊……

  “砰!”从我身后伸出一只拳头狠狠的砸在司余佑的脸上,他吐了一口血,和司十雨扭打起来。十雨平日本就瘦弱,重活累活都是万述判做的,渐渐的就败了下风。他揪着十雨的衣领举起了拳,我急忙奔上前去推开了他,挡在十雨身前。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宁湘馨掏出了藏在袖内的匕首,冲上来猛的插进了我的胸膛。“不唯!”十雨惊慌失措的愣在了我的身后。

  幸好,如此就只用感受濯濯往外冒出的热血,和撕裂开的皮肉。这样,就可以暂时遗忘那抽搐得快要休止的心脏。

  看着司余佑那仙风道骨的身影,仿佛变得异常陌生。我蹒跚的往前走了两步,颤抖着将匕首拔出,塞进他垂下的手掌心。脚跟一软,跌在了他的怀里。“司余佑,我不欠你了……”

  连同输给你的感情,以往甜蜜或酸涩的记忆,以及对你的所有爱意,通通都还给你了……

  ☆、第三十八章

  刚认识不久,司余佑那时最爱跑来找我诉苦。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只当他是个富家的顽固子弟。每每他酒过三巡,总爱深更半夜跑来野府找我谈心。他是酒醉说些胡话,但我却总清醒的挂记在心。

  先从他如何不受家里爱戴,又谈到他倾心的女子眼里总入不了他。过了再久一些,才开始谈起了关于他司余佑。每当第二日他酒醒过后,总是说记不起昨日的把酒言欢,我一直嘲笑他酒品差,会间接性失忆。

  大概相识了半年后,他开始不满足于我只是倾听,就带着各式各样的酒与食物,试图将我灌醉套取我的秘密。怎奈我酒品不好,一旦喝醉虽不会胡言乱语,但每每一听见他那些辛酸旧事,就会哭个不停。刚开始他会惊慌失措的递手绢给我说:“那都是些小事,我都不哭,你瞎哭个什么劲儿。”

  直到后来次数多了,他就会抱着我,任由我的鼻涕口水糊在他的绫罗绸缎上,明明该是我安慰他的,最后却总是他边拍着我的背边安抚我。等我酒醒之后,会嘲讽的掐我的脸蛋,嫌弃的说:“下次还是别哭了,本来就够丑的,一哭就更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