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以前一直以为最后的人会是你。我以为你会有所改变,我以为我能够打动你。最终,我打动的也只有我自己。你的立场还是始终如一,你要皇位不要我。“那么,司余佑你知不知道野不唯想要的是什么呢。”他避开我的眼神,没有回答。“你放心,现在我不想要你了。我要不起,我认输了。我只要以后我们别再互相折磨,我会和十雨消失,只求野不唯的后半生,再也不会出现司余佑三个字,好不好?”他还是不说话,司余佑做事一直是雷厉风行,决定好的事就不会再更改。“唯唯诺诺的反倒不像你了,决定了的事,就不要后悔,只管去做就行了。”
该断时不断,纠缠更令人心酸。“那么,就提前恭贺你了,司百国君,我先回去收拾了,告辞,后会……无期。”
有些人一离开,感觉此生就无会了。无论有过多少前尘往事,都像风沙一扬,尘埃未剩。
☆、司余佑情书番外
你是我波澜不惊一生中的意外,是我未雨绸缪却未能预期的光彩。是我渴望归于平淡又见的惊鸿一瞥,是我曾深思熟虑最无憾的未来。只恨逢卿未能交心,所故失卿自甘认命。
何谓一见倾心,再见钟情,日久便难舍难分,答案是你。人很难找到一个与自己三观契合的人,你言上联,她便能接下阙。你才抬手,她便来接。
我曾以为,红颜知己是指那些痴迷着却又因种种原因未能与她终生的女子,自你出现后,我才发现它是指那些舍不得玷污的梦。
不是不想要你,我是舍不得你。人是视觉动物,人人都喜爱美观的人事物。说实话,你那模样真的不讨喜,但一见你,莫名低眉眯眼,嘴角扬起。兴许是欣喜,又或是心喜。说到这里,此篇大概是写予你的情信。
你知晓与否?为何一开始总百般依赖着你,之后又避而远之?因为一开始是心喜,喜欢着你,你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深得我意。再后来是怕你,并非讨厌你,而是……因为喜欢化为爱意,爱你思虑甚多,责任太重以至于我想躲避,所以才恐惧你。
喜欢便会有了软肋,我惧你是我浪荡不羁中的安定,惧你是我心狠手辣中的心头肉,掌中花。惧你在,又惧你不在,我司余佑此生头一次会有这般心如暖冬薄雪,慢慢融化开来的感觉。兴许你就是我此生中的命数,却也是我此生中的劫数。
于是我选择落荒而逃了,再将你推入他人怀中。自己还愚蠢的认为,这便是你我最好的归宿。那时自不知晓,没有了你,我哪还有什么归宿,此后不过行尸走肉罢了。
要从何时何地开始说起呢,关于你的记忆太多了,还是说些你不知道的好了。不唯,你相信意外吗?世人口中的命运,可这世上能有多少人能获老天青睐,遇见此生的奇迹呢?其实遇见你并非偶然,那是我私心制造的巧合。不然你真以为我老眼昏花,会强吻你这个傻瓜丑八怪么。
你不知道的是,那日借着酒劲想吓吓你,但是怎么才能让没心没肺的傻瓜记住本王爷呢。于是我计上心头,让你这辈子起再忘不掉司余佑这三个字。我强行吻了你,以为你会羞涩或沾沾自喜,谁曾想还挨了你一脚。那时我半躺在地上,眯眼看你吐了口唾沫星子,我暗自想到你死定了。是不是觉得你错过了些什么?
第一次见你,其实并非在暗巷街角。是你十岁那年,元宵佳节的皇宫聚会。所有人都其乐融融,只有你我显得格格不入。你的三个姐姐口齿伶俐,活泼可爱,逗得太人们乐呵呵的夸赞。你却像个小丑,穿着稍显陈旧的布裙,蹲在花坛边上剥着橘子。不知脑子里想着什么,痴呆的边吃着橘子边抬头望着明月。我大概是感到了惺惺相惜,瞟了眼被众星捧月远处的司十雨,然后缓缓靠近了你。
“你叫什么名字。”我低头打量着你,长得不怎么样,也不水灵倒像个死气沉沉的老太婆。“啧,你挡住我看月亮了。”你朝我挥了挥手,满是不耐烦。还从未有人这般对我无礼,但基于皇室教养,我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本王在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噗噗。”的将籽吐在地上,搓了搓手。“求我,我就告诉你。”那时我就在想,兴许这孩子,是个傻子吧。
“爱说不说。”我赌气般的蹲在你身旁,抬头去看你所眺望的远方。你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继续剥开。没想到的是,你递给我嘴边一瓣。不吃来历不明的食物,这点防范意识是有的。我迟疑了,你却强硬的塞进了我嘴里。好酸,但我还是咬着牙吞了进去。你说:嘴里酸些,好过心里酸,要是这世上只有夜晚和月亮就好,白昼和太阳太过耀眼。不知你具体指的是什么,只感觉是那么会事,突然觉着有些心疼你了,或许你也经历了些什么不如人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