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感觉到一阵轻飘飘的如同饶痒痒的力度在画着圈圈,“我承认都是我的错,夏空存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然后,我们的关系重头开始,做个酒肉朋友”安若若此刻的声音软绵绵长的,带着恳求,让我不仅觉得后背很痒,连心口里面也有些痒痒
……
我觉得安若若不管是第一次见面时的讨厌,还是现在的讨好我都来得太汹涌…一定是思想或精神哪方面有问题,但是…作为坐拥万千宠爱于一体却始终洁身自好的“小王子”我好像被这个“哪里”有问题的安若若影响了。我被安若若推搡着坐在了地上,就看着她开始“表演”。
在这个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安若若首先很是笨拙的努力踮脚尝试够到窗户,身高和身材的限制,她失败了;她就对着我安抚性的灿灿笑笑,就主意打到了上锁的铁门上。不知道房间外面的情况,铁皮门却硬是被安若若闷声推到小部分变形,露出了外部的铁栓结构,她像不知道痛觉一样对着那个固定的完好的铁栓又抓又挠,看见她手上的血迹的时候我是真的坐不住了,阻止了她这并无意义的行为,她真的是一个奇怪的人。
“安若若,这样没用,别白费功夫了,不如省着点力气对付绑匪。”我握住了她流血的手,肉乎乎的掌心手感不错,我忍不住捏了一下,换来安若若傻乎乎的侧目,她的目光却又是被窗户吸引了,亮起光芒,“我有办法了!!”
……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安若若的办法,即使安若若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民女子,但是我作为一个绅士着实不应该做出将女孩子垫在脚下的行为,安若若的态度却是不容置喙,因为…我不能承受住她的重量,安若若带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果敢跳起来硬生生用手肘打碎了窗户玻璃然后趴在了地上。
“安若若,你不怕我丢下你走吗?”真踩上之前,我还是问了这个困惑,她回答的毫不犹豫“不怕,你安全了我才安全。”我心里有些复杂的情绪,没有说话,我想尽量快点爬上这个窗子,出去了,找人救安若若……可是现实却残酷而可怕。
铁门从外部打开,好几个口罩男人冲了进来把我从窗户上拽下,安若若的激励挣扎换来了几个响亮的耳光,最终我和安若若都被人擒住双手压跪在了地上,然后我看见了缓缓走来的一双黑色高跟鞋,目光上移,是不带温柔贤惠幽楚表情的清阿姨。
她步步向前,一把抓住了安若若的头发,面上阴冷的笑却是对着我“小空存,处理你可真是大费周章,这个小胖子报警险些破坏了我完美的计划,那你可要多遭点罪了。”
被抓着头发的安若若是烈性子,仰着额头狠狠撞上了清阿姨的下巴,“喂,谁是小胖子、别打夏空存的主意、都冲我来。”
……安若若被两个高大的男人拖出了房间,整个过程,安若若一直在重复同样的话:“夏空存,你放心我一定我救你出去的。”直到一声闷响,安若若的声音消失不见。
安若若不在了,我迟缓的恐惧感一点点回到了身上,清阿姨看着我的眼神太可怖,而她确实也让我遭受了一份几乎不可承受的噩梦记忆…那是我情愿忘记也不想承受的记忆。
在被姗姗来迟(但勉强及时赶到)的警察救入医院,清醒之后,我对于这段被绑架的记忆却被封存了起来。妈妈抱着我哭了好久,而那个始终沾着泪水满脸感动的清阿姨也就陪了那么久,那时,我对她的记忆几乎清零,只是清阿姨的靠近为开端,我开始三番两次地出现源头不明的过敏症状…这个症状随着年纪增长越演越烈,直到和妈妈一起离开了夏家,遇见班医生后才确定下了属于过敏源——女性。
……
☆、不合时宜
在后背的疼痛中清醒之后,发现自己被麻绳绑着手脚,嘴里还塞着一团成分不知的破布的时候,安洛内心里都充满着是懊悔的泪水——确实今日这场无谋营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本应该终止于发现异常的第一阶段,她不该忘记自己不存在什么主角光环……
有限的视线范围中没有什么人的存在,她被捆绑着丢弃在那片空地上,视野中也只有那些废弃的建筑材料,眼睛正前方就直勾勾的对着一块尖利的钢筋碎片,没法弄清楚背后的具体状况,安洛不敢轻举妄动,只是静下来细细听感受不到有人活动的声响,倒是有一丝丝的微热的气息吹动她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