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讲……林某洗耳恭听!”
“王爷从外地来京城才三年……想必不一定知道苏紫凝是谁?”李宏方问道。
“我……”林萧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十八年前,辽国特使带‘金制九连环’来汴梁,扬言此乃大辽高人所制,大宋无人能解,当时朝堂上满朝文武确实无人能解,先皇正发愁时,后宫有内监来传皇后的话,说这本是小玩意儿,后宫有人能解,果然送进后宫,一盏茶的功夫就解开了。那辽国特使非常惊讶,一定要见一见这解锁的高人,皇后娘娘回话,解锁之人乃我后宫五岁女童,九连环这‘小玩意儿’我大宋孩童人人会解,本是玩具,那些鸿儒大家不会解,是因为忙着读书,没玩儿过……
那特使不信,又拿出一个更复杂的‘玉制九连环’,说此乃古人传下来的,至今无人能解,大辽皇帝发过话,谁能解开,就送骏马万匹、美女百名,不过要当面儿解开才行,不得拿到后宫去,皇上传了话,不一会儿,从大殿外进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女童,伸手接过那玉连环,就开始认真差解,一盏茶的功夫便逐一解开了,放在地上……惊得那使臣目瞪口呆!回去之后,立刻回禀大辽皇帝,说大宋人杰地灵,五岁女童便能解开他们国师都解不开的玉连环,决不可贸然进犯,因此保得我宋辽边境十八年的安宁!
王爷可知那五岁女童是谁?……就是大宋才女苏紫凝!”
“是她?她……这么聪明?”林萧然果然没听人说过此事。
“聪明?何止是聪明……您可见过她写的诗?您可见过她画的画?”慕容皓看了看林萧然,一副挖苦的神态,然后接着说:“我就知道您没见过,她在口供里陈述说,您娶了她三年,却不闻不问……可笑您林王爷,娶了她三年,却真的不知道苏紫凝是谁?”
“我……是不太了解她……”林萧然不得不承认。
“十三年前,朝廷科考,皇上大殿笔试,正好皇后娘娘招苏紫凝觐见,皇上就给了她一个殿试的考题,当时她略一思考,拿起笔来一挥而就、文采飞扬、见识超群、远强过那些殿试考生,皇上看了赞叹不以,金口御言道:‘紫凝若为男儿,必为金科状元!’……那年她才十岁!”
“她十岁的时候,文采就这么好?”林萧然真的不知道。
“王爷心气儿高,当然看不上女人的文章,但我是个大老粗,却佩服得很!据说她十二岁时,有人献给皇上一张唐伯虎的仕女图,但也奏明不知是真是假,皇上素闻苏紫凝精通绘画,就让她给鉴赏一下,她略看了一会儿,便说是赝品,这样的画她也会仿制,果然运笔调墨,一会儿就画了一张同样的,然后告诉皇上说只要做旧了,就跟那张仿品一模一样了……”
“她还会画画,我昨日才知道!”林萧然叹息道。
“王爷可见过当今皇上赐给苏紫凝的那张‘焦尾’琴?”
“我刚见过!”林萧然这才知道那琴的来历。
“传闻,当年有世外高人愿献此琴给皇上,即不要赏金,也不求官职,只求有人能用此琴弹奏一曲嵇康的《广陵散》,那曲子失传已久,满朝文武无人会弹,只有皇上笑称苏紫凝必会!果不其然,宣她来大殿,一曲终了,艳惊四座、绕梁三日、余音不绝,龙心大悦,遂将此琴赐予她,那年她才十四岁!”
“原来……她会这么多才艺!”林萧然叹息道。
“她会的多了,只不过王爷您可能都不知道!可笑您这个‘丈夫’当的,您娶了大宋才女苏紫凝,放在家里三年,却对她不闻不问,对她一无所知!王爷可知,每年中秋节,皇上都会在汴梁城的闹市区举办‘游园灯会’?不过听说您为人清雅,不愿参与这等民俗活动,您进京三年,以此都没参加过……”李宏方说话的语气里明显有讽刺的意味。
“我……确实没参加过……”林萧然不得不承认。
“每年八月十五的游园灯会,大宋子民,不分男女老幼,年满十二岁者均可参加,皇上也会微服出游,与民同乐,活动共有三个竞赛项目:猜灯谜、下棋和投壶,拔头筹者能得到皇上的亲自嘉奖,王爷您可知,自十二岁起连续八年都能拿到这三个项目的‘全能冠军’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