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王爷的意思是说……会杀我们的马?”耶律宗真觉得很有意思。
“我们不会故意杀你们的马,但你们若逼得太近,看见我带到盾牌和□□了吗?就是专门对付你们的马队的……你们敢硬闯,刀剑无眼,我们不伤人,但会伤马,你要小心了!”林萧然解释道。
“王爷是打算用步兵来对付我的骑兵?您自己也打算步行跟我对战?”耶律宗真简直不敢相信。
“没错,辽军骁勇善战,尤其擅骑射,倘若你们万箭齐发,岂不是会伤了我们的马?”林萧然道。
“我倒没见过这么打仗的?你先提醒我,就不怕我提前想出应对的计策?”
“我不怕,太子是君子,咱们这君子之战,很容易分出胜负!”
“好!王爷,你我都有‘王旗’,就以谁能先砍倒对方的王旗,在对方的阵营里插上自己的王旗为胜,如何?”耶律宗真提议。
“好!一言为定!”
说完,二人各回到自己的阵营里去准备。耶律宗真把自己的王旗插在队伍的最后方,在那里搭了一座三丈高的临时高台,他自己站在上面指挥大阵的运转……抬眼一看,林萧然这边似乎没什么动静,还是那个四四方方的方阵,大宋的王旗也没见插起来,难道是想藏起来?跟他玩儿‘捉迷藏’?这倒是有点儿意思,耶律宗真笑了……
就见林萧然一个人慢慢地走了出来,站在两军之间,很奇怪,他没有换战甲,还是刚才来时穿的那件月白色的长袍,手里拿了把很普通的刀,站在两军阵前更显得玉树临风、卓尔不凡,那份气度确实不同凡响!问题是两军打仗,又不是品茶饮酒,这份气定神闲,让耶律宗真心里摸不着头脑……
林萧然此时正看着辽军阵营里万马奔腾的场面,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没有任何动作,看上去是等他们先进攻,耶律宗真心里有些没底,林萧然从未上过战场,但身为平南王应该懂些兵法,像这种毫无战术的打法,倒是生平仅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没办法,既然人家不动,只有他先出手了,所以耶律宗真挥动彩旗,运转大阵的前沿部队,命令他们出击!前哨马队分兵三路,前路出击,左右包抄,一下子就把林萧然围在了中间,宋军那边却仍然毫无动静,不知道打算怎么应对?耶律宗真心想这不是赢定了,主帅被围,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双拳难敌四手,‘擒贼先擒王’,只要抓住了林萧然,第一场就算胜了,看来他这‘妹夫’徒有虚名,绣花枕头,并不精通兵法,这么赢好像欺负他了……
此时,就见林萧然突然开始动了,没看清他拔刀的动作,就见那刀已经握在手中,然后根本就没看清是什么招式,也没有虚晃的动作,就见他飞身跃起,刀光一闪,一下就砍翻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副将,然后用脚轻点他的马背,飞身到另一个人的马上,同样一刀封喉,一下一个、身法曼妙、俊逸非凡、速度奇快,就这样砍瓜切菜般地杀将过来……辽军开始一片大乱,前方的士兵成片地倒了下去,战马失去了主人,顿时乱作一团,大多数战马训练有素,守着主人的尸体不动,个别的战马冲到宋军的方阵前,立刻被□□刺伤倒地……
辽军的阵营立刻就乱套了,耶律宗真惊讶的都忘了挥舞手中的彩旗指挥作战,他想:“不是……不是点到为止,不伤人的吗?林萧然这是干嘛?……他的刀……他的刀竟然这么快?快如闪电,无人能挡……只是那刀从颜色上看就是一把普通的刀……可是杀了人之后,却没看见血?”
耶律宗真并没看见满地的鲜血,只看到林萧然运用绝顶轻功和绝世刀法,在辽军的大阵中以飘逸的身手一刀一个、绝无废招,一刀毙命、刀无虚发……等他回过神儿来,前队的几百人马已经被林萧然杀光了,他急忙挥动彩旗,指挥中队人马作战,但是没有用,辽军在林萧然这样一个高手面前溃不成军,后面的人显然已经被林萧然瞬间杀光了前队人马的景象吓破了胆,有几个将军武功本来不弱,但在林萧然的刀下照样没用,还是被一刀毙命,看来他今天是铁了心了,不杀光这里的一万辽兵绝不罢休……
这样打下去可不行,要是辽军都被杀了,耶律宗真的脸可就丢大发了,他赶紧挥动手里的白旗表示投降,又怕林萧然没看见,赶紧把自己王旗拔下来,扔下高台,表示不打了,投降还不行嘛?他要趁林萧然还没把他的精锐部队杀光之前,赶快让他罢手,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军事竞赛、点到为止,不杀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