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皇后的名讳,岂是你能随意叫的!无论朕与皇后之间如何,你都永远不可能靠近她!她是生是死,都是朕的女人!”
此时的景澜,在景越眼里也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纵然有这天下至尊的位子,却连如何去爱都不清楚,到头来,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而已。
“本王说过,若有一日你对不住她,本王就算拼死也会将她抢回来,自今日起,她在本王眼里,再也不是什么皇后!”
景越对皇位从来就没有过太多的执念,以前他想的,就是能够娶陆紫清为妻,两个人找一处远离朝堂的地方,举案齐眉的度过这一生。但此刻,景越却想要拼一拼,只有取而代之,他和陆紫清,才会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结果!当年的小心谨慎叫她与陆紫清一度失之交臂,这回,他愿意用命来堵一次!
“你大胆!”
“哼,本王的胆量,也都是皇上逼出来的。”
两人目光交汇,谁都不肯退让,平静了多年的大靖,也就是从这一刻,掀起了新一轮的风雨。皇权之争,向来都是用鲜血和数不尽的尸骨来铺路。
“朕已经继位多年,你是哪里来的胆子,觉得你还能斗得过朕!这江山,还有陆紫清,永远都只能是朕的!”
景越淡笑道:“现在说这些,还都是为时过早,且走且看吧。”
景越此番话,也不是盲目自大,当年他虽被废了太子之位,但无论是朝堂还是军中,都有他自己的势力,这些势力盘根错节,不是景澜想除就能除的掉的。景越宣过战后,便转身离开了。
龙宸宫外,陆思瑾正站在那里,神色平静的看着陆思瑾朝自己走来。
景越拍了拍陆思瑾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也有许久没有静下心来聚一聚了,去本王府中坐一坐,如何?”
陆思瑾没有拒绝,同乘着恭亲王府的马车,一路沉默的回去了。
景越吩咐下人准备了些酒菜,给陆思瑾和自己都斟了杯酒道:“本王今日就破一次例,陪你好好喝上几杯,但也要有些节制,毕竟你身在孝期,喝多了,容易落人话柄。”
陆思瑾仰头喝了一杯,看着景越依旧沉稳的神色,肃声问道:“你真的决定好了?”
陆思瑾与景越是从小到大的好兄弟,虽说陆思瑾常常会看不透景越,但景越的许多动作,却是瞒不住陆思瑾。
“本王忍让了多年,也是该争一争了。”
陆思瑾苦笑道:“以你的心性才华,想要争一争,也是应该的,只是……你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妹妹?”
扪心自问,景越更多为的是陆紫清,在他眼里,江山社稷,从来都比不上陆紫清的分量,他也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人,只不过是想护陆紫清一世安宁而已。
“如果只是为了我妹妹,说句实话,不值得你这样做,成王败寇,若是败了,赔上的,不只是你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所有追随你的人。你这次赌上的,太大了。”
景越无所谓的笑了笑道:“值不值得,本王心里再明白不过。”
陆思瑾只得感慨,景越真不愧是一个痴情种。只是年少时的一点好感,当初陆思瑾也是当做玩笑一样看待,却不想竟会在景越心里发酵的越来越浓烈。
“你究竟是看上了我妹妹哪一点?也真是奇怪……再者,你如今已经有了正王妃,就算妹妹与你互生情愫,日后,你又要给我妹妹一个什么名分?”
“后院里的女人,本王从来没有碰过,这辈子,本王也只能亏欠她们了。”
景越没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言,转而道:“若本王没有记错,林相爷的祖籍,该是在徐州,你这两年不能参与朝政,不如就趁着这段清闲的日子,回徐州去看一看吧。”
陆思瑾沉默了片刻,他明白景越的意思,景越是想叫她避开这场争斗,只有这样,不管日后两人谁输谁赢,看在陆紫清的面子上,也都会有他陆思瑾一个立足之地。
“王爷觉得,本将就是这么一个不讲兄弟义气的人?”
相交这么多年,陆思瑾最艰难的时候,景越也曾派人暗中照顾着,这份情,陆思瑾一直记在心里。两人不是亲兄弟,但却胜似亲兄弟。
“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我想护的,都是一个人,若本王败了,还有你能留下照扶她,本王也就放心了……再者,你与苏小姐已经定情,苏文卿是皇上的亲信,将你夹在中间,也只会是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