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惠欣公主摇了摇头,哭诉道:“臣妹……臣妹没什么证据,臣妹回京之后,是皇贵妃跟着臣妾诉苦,说皇上眼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还说皇后娘娘心思恶毒,不仅逼疯了王夫人,压垮了丽妃,还叫皇上对皇贵妃也渐渐疏远了,臣妹没有多想,这才着了她的道,被她给利用了,臣妹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皇后娘娘的!”
“还有!皇后娘娘遇害那一日,是皇贵妃邀臣妹去林子里的,说是要将皇后娘娘交给臣妹来处置,现在想来,皇贵妃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利用臣妹!是皇贵妃居心叵测,求皇上明察!”
景澜听她这么一说,对皇贵妃的怀疑也就加大了一些,但却也没有就此饶过惠欣公主,听她哭的来劲,便叫来了影子,吩咐道:“把惠欣公主先关到影卫的暗牢里,不要惊动任何人,叮嘱方驸马,别叫他漏了风声。”
惠欣公主吓破了胆,以为景澜是要暗中处置了她,嘶声哭道:“皇上!皇兄!臣妹知道错了,臣妹再也不会去招惹皇后娘娘了,臣妹不想死,臣妹不想去暗牢!求皇兄念在兄妹的情分上,饶了臣妹这一次!”
景澜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惠欣公主便被影子一掌给劈晕了过去,直接拖走了。景澜又吩咐道:“再去查一查临安候府,朕要知道临安候府的全部动向,皇贵妃那边,派人暗中看着,别叫她有机会接近皇后。”
影子应是,见景澜没有别的吩咐,便退了出去。
吉安缩在一旁看了许久,等影子都撤走后,吉安才小心的走上前来,给景澜倒了盏茶,劝道:“皇上别急,这件事情,早晚都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皇后娘娘和三皇子这次都没事,便已经是最值得高兴的了,皇上要看开一些才好。”
“是啊……幸亏皇后和瑄儿都没事。”景澜苦笑道:“朕只是在想,朕这些年,一直信着的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景澜自认对皇贵妃不薄,皇贵妃就算这辈子都没有生育的可能,景澜也因着之前的救命之恩扶她上了皇贵妃的位子,可以说,宫中除了陆紫清,便再没有人比她还要尊贵的了。皇贵妃平日里看着也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并不像是个会做恶事的人,这些事情,真的与皇贵妃有关么?这些年里,他景澜是真的看错人了么?
维系了多年的信任,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景澜只觉得身心俱疲,因为皇贵妃的伪善,也更是因为陆紫清的无情。
“给各宫都传下话去,以后,改称三皇子为太子。”景澜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却吓得吉安一哆嗦。
“这……怕是不太好吧,奴才明白皇上的心思,只是皇上并没有下旨立三皇子为太子,现在就叫改口,前朝的大臣,怕是又会对皇后娘娘议论纷纷了。”
景澜哪里会是一直受人摆布的君王?听了吉安的话,也知道他是为了陆紫清着想,只冷哼了一声道:“朕今晚就会拟订册立太子的圣旨,朕倒要看看,谁敢有什么非议!皇后所出的皇子,本就该是太子之尊!”
吉安没敢说什么,景澜这借口,找的有点儿别扭,立景瑄为太子,最关键的并不是因为景瑄是正宫所出,首要的原因,不过是他的生母是陆紫清罢了。
吉安作为一个旁观者,对陆紫清与景澜之间的这些事情看的清清楚楚,陆紫清对景澜现下显然是无心无情,偏偏她越冷着脸,景澜就越愿意往前凑,算是把身为帝王的威严都给丢尽了。只是不知道……陆紫清最后还能不能回心转意。
……
景澜做事也算是雷厉风行,第二日早朝之上,果然叫吉安直接宣读了立太子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皇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朕之三子景瑄,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天意所属,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大靖历三百二十一年,授奕霖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大典告成。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后。大殿内一片寂静无声,谁都没有想到,景澜竟然会这么快就立了太子,景瑄也不过刚刚出生两三日,怕是连哭还都找不着调,竟就直接册封为了太子?这样,真的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