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陆紫清才刚刚碰触到离坼,就被离坼一把推开了。
“你个贱人!离本王远点儿!伺候过本王,又跑去伺候父皇和太子,跟那些青楼楚馆的妓子有何区别,本王嫌脏!”
离坼面上尽是一副由爱生恨的样子,西凉皇看在眼里,心中更是心思翻涌。
陆紫清被推到在了地上,面色灰败的看着离坼,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颤声道:“王爷……你……你说什么?”
离坼讥讽的笑了笑道:“贱人就是贱人,在本王面前,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
陆紫清眼泪直接掉了下来,就连作壁上观的西凉皇也皱了皱眉,厉呵道:“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说话的!她现在的身份,是你的皇妹!”
离坼玩味道:“皇妹?本王倒是不知,本王还有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的皇妹!父皇要认她做义女,那是父皇的事情,与儿臣无关!但是,她在儿臣的眼里,现如今连条狗都不如!皇妹还是免了吧。”
“你!”
西凉皇刚要教训离坼,陆紫清便跪直了身子,叩首道:“父皇,还请父皇不要责怪王兄,儿臣出身低贱,王兄瞧不上儿臣,也是正常。当初在大靖,儿臣救了王兄一命,王兄对儿臣也照料了许多日子,便算是扯平了吧,日后……儿臣躲着王兄就是……”
这一出爱人决裂的戏码,被两人做得极是到位,就连西凉皇,也跟着信以为真的。西凉皇又想了想最近离坼异常的举止,突然明白了过来,他这儿子,倒也是个情种!这一切的变故,怕都是因为自己这个义女吧!
西凉皇现在毕竟有求于离坼,看陆紫清不追究,也就不愿再继续训斥他,尽量心平气和道:“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堂堂西凉国的亲王,为何整日里只知道花天酒地,荒废朝政?”
离坼冷声道:“这不是父皇乐见的么?儿臣不过是合了父皇的心意罢了,不然,父皇总是要在前朝打压儿臣,也实在是累的很。”
“你……”西凉皇被他气的头痛,幸而陆紫清就在他身边,当即喂西凉皇服了药,这才缓解了西凉皇心中的暴躁。
“明日,你给朕老老实实的上朝去,朕就不与你多追究!”
“恕儿臣难以从命!”
西凉皇再也忍不住火气,直接拍案而起道:“放肆!离坼!你真当朕不敢治你不成!”
“父皇是天子,可以决人生死,儿臣自然知道,父皇想要儿臣的命,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好!好一个祁阳王!”西凉皇大怒道:“来人!”
于正忙跑了进来,躬身道:“奴才在,皇上有何吩咐?”
西凉皇怒指着离坼道:“给朕将祁阳王关到天牢里去,他要是想不明白,就不准放他出来!”
于正见西凉皇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劝,只好到殿外招了两个侍卫,将离坼给压了下去。
离坼被压走后,陆紫清又给西凉皇揉了揉头道:“皇上莫要动怒,祁阳王也不是有意冒犯皇上的,今日这般,想必也是因为见到了儿臣的缘故。”
西凉皇看了陆紫清一眼,叹气道:“这事情不怨你,怪只怪他脾气太倔,就连朕的话,他都敢不听!说来……当初朕将你二人强行分开,以至于你二人闹到了今日这种地步,你心里,可有怨怪朕?”
陆紫清想了想,跪地道:“儿臣不敢隐瞒父皇,刚一开始,儿臣心里确实有些不舒服,但……但今日见了祁阳王的态度,儿臣竟觉得有些庆幸。祁阳王连儿臣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可见也是不是儿臣的良配,更何况,祁阳王府里姬妾众多,儿臣跟着祁阳王,也总有色衰爱弛的一天,到了那个时候,儿臣一个大靖女子,在这西凉无依无靠,还能有命在么?”
西凉皇笑道:“你能明白朕的苦心,就是再好不过的了。祁阳王与你,确实并不般配,朕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陆紫清低垂着头,目光一闪,复又笑道:“儿臣再给父皇按一按吧,父皇这两日头疾刚刚有所好转,却总是忙于边关战事和祁阳王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劳累了,这样下去,病情怕是会反复的。”
西凉皇这些日子,对陆紫清真的是越来越倚重了,似乎离开了陆紫清,就会觉得不舒服,因而哪怕是处理朝政,都会将陆紫清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