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侧妃放下心来,低声道:“妾身明白,只要王爷喜欢的,妾身……就也会喜欢。等日后,皇后娘娘跟王爷在一起时,王爷要是嫌妾身碍眼了,就送妾身去庄子里吧,只要王爷不休了妾身,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景越皱了皱眉,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毫无善念的人,只要如侧妃不会给陆紫清添麻烦,他也不会对如侧妃动手。此时听了如侧妃的哭声,只觉得有些心烦,跨步走出了如侧妃的院子,既然闹到了今天这副样子,日后再也不来就是了,相安无事,才是最好的选择。
司白没有即刻朝着景越追去,反倒目光深沉的盯着如侧妃。直到如侧妃的哭声渐弱,司白才冷声道:“如侧妃好算计,你怎么没有跟王爷说,之前司梅曾找到恭亲王府的事情呢?这也是为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好?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如侧妃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又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道:“难道白侍卫想叫王爷知道?我死不死无所谓,白侍卫就不怕告诉了王爷,王爷会义无反顾的跑去西凉找皇后娘娘?”
司白没有说话,如侧妃只看着司白的神情,便笑道:“白侍卫也是不想叫王爷跟皇后娘娘再有牵连吧?你我比谁都清楚,皇后娘娘对王爷来说,就是一个祸害!王爷每每遇到皇后娘娘的事情,有哪一次是可以顺心顺意的?白侍卫之所以瞒下来,不也是为了帮我么?”
司白其实不是为了帮如侧妃,而是如侧妃误打误撞的举动,合了司白的心意。司白不想置陆紫清于死地,毕竟陆紫清是景越的心上人,若是陆紫清死了,景越也不会高兴。但司白也不想再叫陆紫清打扰到景越,景越现在已经谋反了,若是不坐上皇位,也就只有一条死路了!景越要是还在陆紫清身上浪费时间,那最后是生是死,怕还真不好论断。
“还请如侧妃守好自己的本分,这一次的事情,属下不会多言,但是再有一次,属下也不会再为如侧妃隐瞒。如侧妃万不要动了伤害王爷的心思!”
如侧妃笑着应了下来道:“这是自然,无论本妃对皇后娘娘是个什么心思,王爷都是本妃的夫君,就算是害了谁,也绝不会害了他!”
司白这才放心的出了如侧妃的院子,而如侧妃,却是沉下了脸,叫来了身边伺候的玲儿道:“本妃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有一个叔父,正在西凉国做生意?”
玲儿不明白如侧妃为何会突然问起这个来,但还是老实的点头道:“是,奴婢的那个叔父,是在西凉国做布料生意的,本来与奴婢一家没什么往来,知道奴婢在您身边做丫鬟,这才攀附了上来,想在蜀地做些生意,叫奴婢在侧妃娘娘这里讨一讨关系。”
如侧妃又问道:“如今西凉国与大靖正交战,边关并不太平,你那叔父,是如何在两国之间往来的?”
玲儿答道:“他人一直都在西凉,只是在大靖这边,也有一些店面,每次都是靠着书信来往,互通消息的。至于是谁送的书信,奴婢就不清楚了。”
如侧妃冷笑了一声道:“你那叔父,想要在蜀地做生意,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本妃朝下面吩咐一句,那就不会有人敢为难他!甚至,本妃可以叫这蜀地所有的生意都由他来做!但是,本妃要叫他帮本妃办一件事情,你去问一问你叔父,可愿与本妃做这桩交易。”
玲儿近来可算是越来越怕如侧妃了,如侧妃的性子,可谓是越来越阴沉,前一次因为她办事不力,叫司梅逃走了,险些没有直接杖毙了她。最后还是看在她还有用的份上,才勉勉强强饶了她一命。可玲儿却就此下破了胆,给如侧妃端茶的时候,手都直发抖。
“是,奴婢知道了,这就给叔父传信。”
如侧妃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陆紫清不是被祁阳王截走了么,景澜不是去接陆紫清了么?好!既然景澜那么喜欢陆紫清,不如就陪着陆紫清一起死在西凉国算了!大靖的皇帝和皇后,西凉皇要是知道这两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还会叫他们活着回大靖么?
陆紫清!怪就只怪景越喜欢你!是你,挡了我的道,我便不得不除了你!等到了阴曹地府,你也别恨我。
如侧妃手上用力,直把自己长长的指甲都给按断了却犹不自知,都说女人狠起来,是最可怕的,谁能想到,在人前柔柔弱弱的如侧妃,对人一出手就是杀招?
……
陆紫清接了圣旨没过多久,萧慎就找到了公主府来,邀陆紫清出去见一面。陆紫清没有拒绝,神色泰然的去见了萧慎,萧慎也只是一笑道:“我说过,公主会是我的妻子,如今,公主总不会再拒绝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