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侧妃醒不过来,那你们就帮一帮她,把她浇醒吧。”
这一句没有温度的指令,险些吓得玲儿也跟着如侧妃晕倒过去,景越这分明是想要了如侧妃的命啊!那新打来的井水,温度比之外面的天气还要凉上几分,这要是浇在如侧妃身上,怕是不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王爷!王爷饶命啊!如侧妃娘娘已经是冻晕了过去,怕是受不得这个!还请王爷开恩!”
景越似笑非笑的看了玲儿一眼道:“你倒是忠心,要不然,这一桶井水,就由你这个忠仆代替如侧妃领了,如何?”
玲儿立马噤乐声,她对如侧妃,畏惧多于忠心,虽是跟在如侧妃身边伺候,但是却不会为了如侧妃舍了性命的。再者说,以如侧妃凉薄的性子,就算自己今日救了她,怕也不会对自己好多少。
只能说,如侧妃身边,没有一个真正忠心于她的人,今日受的罪,也是她活该。
“还等什么?难道要本王亲自动手?”
站在一边的小太监察觉到景越的不悦,不敢再拖,当即提起了木桶,一桶冰冷的井水,尽数浇在了如侧妃的身上。
如侧妃嘤咛了一声,幽幽转醒,目光恍惚的看见了坐在上方的景越,意识渐渐回笼,身上冷意更甚,这才反应了过来,自己身上已然是湿漉漉的一片,显然是景越下令,朝着自己泼了冷水。如侧妃暗自苦笑了一声,景越的温情,都是留给陆紫清的,就算自己长了一张与陆紫清相似的面孔,也难得景越半点儿怜悯,这又是何其的可悲?
“王……王爷……还请……还请王爷恕罪,妾身无意冒犯夫人,请……王爷……”
如侧妃无力支撑起身子,只得蜷缩成了一团,仗着意识还有几分清醒,嘴里不断说着告饶的话,那虚弱的声音,怕是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生怜惜,只可惜,如侧妃面对的,是景越。
“哼……本王倒是不知,如侧妃何罪之有。”
如侧妃费力的撑着眼皮道:“妾……妾身不该自作主张……去见夫人……惹了……惹了夫人生气,求王爷恕罪。”
景越这才起身,走到了如侧妃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如侧妃,那目光,就如同看着一个苟延残喘的蝼蚁一般,直叫如侧妃心碎。
“你既然明白,竟还敢明知故犯,又是谁给你的胆子!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你不成?”
如侧妃清楚的感受到了景越的冷酷无情,可此时,她却没有那个心思伤心,浑身早已经是虚脱无力,就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想要开口解释什么,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景越也不想再跟她多费功夫,又淡淡的看了如侧妃一眼,转过身去,道:“滚出去再跪半个时辰,要是还有命在,本王就放过你这一次。记住,凤仪宫,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后宫的事情,暂且由你来掌管,但是要再敢冒犯了夫人,本王定会取了你的性命!”
要是放在往常,景越怕是会直接要了如侧妃的性命,但毕竟刚刚接了两个王府的侧妃入宫,要是如侧妃现在就死了,怕是外面会有人把如侧妃的死算在陆紫清的头上,这不是景越愿意看到的,因而,景越最终还是饶了如侧妃这一次,但也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教训,想着以如侧妃的聪明,该是明白以后要如何行事。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一次的事情,不仅没叫如侧妃长了教训,还叫她对陆紫清的恨意浓重到了极点,恨不得将陆紫清抽筋扒皮,食其血肉!
如侧妃最后还是被御书房里的太监合力抬了出去,景越吩咐过,叫如侧妃在殿外再跪半个时辰,那么就算是如侧妃只剩下半口气,也没人敢违背景越的意思,只得将如侧妃扔在了殿外,更有一个小太监守在一旁,不叫玲儿去扶。
如侧妃就这样在冰冷的长廊里躺了半个时辰,最后被抬回去时已经彻彻底底的没了意识,幸而景越没有拦着人给如侧妃请太医,就这样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如侧妃才将将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件事情,自然是传到了陆紫清的耳朵里,陆紫清虽也觉得景越罚的有些过了,却也没多说什么,她不是什么善人,没必要为了如侧妃跟景越求情。
等到如侧妃醒过来时,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守在她身边的玲儿,玲儿原本正给如侧妃换着头上的帕子,见到如侧妃醒过来时,也是难掩的兴奋“侧妃娘娘!您可算是醒了!真的是吓死奴婢了,谢天谢地,幸好娘娘您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