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瑾的占有欲很强,能一直对南知薇的事情做到不管不问,他已是用尽了全部的忍耐力,只是见了这封信的时候,却叫他再度心绪难平。
“李阳!备马!本将要出城!”
这突如其来的吩咐,吓得李阳一愣,这些日子,陆思瑾为了躲避外面的刺杀,一直都在府内没有出去,暗中观察着京中百官的动向,这么突然的要出城,又是怎么回事?
“将军可是有什么要事要处理?现在外面还不太安生,那日刺杀将军的人还没有找到,属下只怕将军此时出去,会有危险。”
陆思瑾冷眼瞪了李阳一下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本将叫你备马,你便备马就是!休要多言!”
李阳被陆思瑾这暴怒的样子吓了一跳,陆思瑾之前一直都是一股子儒将风范,很少会骂人或是发怒,如今这样,显然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是!属下这就去!”
李阳刚备好马后,陆思瑾直接跨身上马,也没等身后的一群随从,策马疾驰,出了京城,他原本是想要去南晋城的,可是到了城外,却又恢复了一些理智,看着去往南晋城的方向,又看了看通往安国寺的道路。最终,陆思瑾还是沉着脸,调转马头,去了南晋城。
看着南知薇给他的那一封信,离她和那秦公子的婚期,也就只剩下三天了,这三天的时间,只要他快马加鞭,不眠不休的赶路,兴许,还能再见到南知薇一面。就连陆思瑾自己,其实也不清楚见这一面究竟有何意义,难道要他当场抢亲?怕是会有损苏秦两家的颜面,叫南知薇左右为难,可是不见,陆思瑾又觉得,自己兴许会抱憾终身。
就在陆思瑾不管不顾的去往南晋城时,被他远远甩在身后的李阳等人也跟着心急了起来,不知陆思瑾这是急匆匆的去向了何处,最后还是李阳想起了陆紫清这段日子正住在安国寺,无奈之下,也只好一路找到了安国寺来,能叫陆思瑾出城来见的人,除了陆紫清,他还真是想不到别人。
陆紫清见到李阳的时候,也很是惊讶,为了不叫自己的身份外露,她和陆思瑾,明面上是没有往来的,他身边的侍卫能主动找上自己,想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这是怎么了?你不跟在兄长身边,急慌慌的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还是兄长有什么事情?”
李阳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看来是自己想差了,陆思瑾没有来国安寺!可是他又能去哪里呢?
李阳猛地跪在了地上,拱手道:“是属下失职,没有跟好将军,将军刚刚出城,我等的马速实在是追不上,把将军给跟丢了,原以为将军会来国安寺找夫人,却不想……”
陆紫清只看李阳的神情,就知道这件事情似乎很严重,于是便冷声问道:“兄长怎会丢了呢?他出身行伍,有武功傍身,以前也不是没有独行过,为何你这一次偏就这么紧张?该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属下不敢!”
陆紫清活在尔虞我诈的后宫里这么多年,鲜少有人的心思能瞒得过她的眼睛,这李阳目光闪烁,显然是瞒着自己什么事情,难不成,陆思瑾现在有危险?
“李阳!你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说还是不说!你要是不肯说,兄长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便全算在你的头上!”
李阳磕了个头,他本就忠心于陆思瑾,陆思瑾原本是不让他把遇刺的事情说出来的,以免叫陆紫清跟着担心,但现在,陆思瑾自己的安危都无法保全,李阳便也再没了顾忌,在陆紫清的逼问下,叩首道:“禀夫人!前些日子,京中刚有人行刺过将军一回,来者不善,还没有查明是谁的动作,如今将军一人独自外出,属下只怕,将军会遇到什么危险。”
“什么!”陆紫清大惊,站起身来,却因为用力太猛,竟是一阵头晕目眩,手扶着头,缓和了好久,幸而身边的司蝶及时的扶住了她,不然,怕就是要摔倒在地上了。
“这是怎么回事!现如今京中把守森严,能进出的,都是王爷的人,谁又会动了刺杀兄长的心思!”
“这件事情,将军已然调查了多日,一直都没能有个结果,原本将军不出府门,也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但奈何,将军今日突然收到了一封书信,便有些情绪不稳,不顾属下的劝阻,直接出府了,还将属下等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