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公公也是大惊失色,拿着拂尘的手都跟着发抖,尖声道:“还等什么!快!快!照流香姑娘的吩咐去办!封锁宫门!封锁宫门!要是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赵公公吩咐完后,一转身,就见流香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赵公公心里一跳,小心翼翼道:“流香姑娘这样看着奴才做什么?可是奴才哪里惹了流香姑娘?现下最要紧的,还是夫人的行踪,不如流香姑娘先跟着宫人们四下找找,奴才这就进宫禀报皇上。”
流香看着赵公公急匆匆的步子,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开口叫道:“站住。”
赵公公身子一顿,转过身来,满面忧色的躬身道:“流香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流香没急着去找陆紫清,反倒是冷笑了一声道:“赵公公何必急着走呢?不如我陪你一起去面见皇上,省着皇上一怒之下,再牵连了赵公公。”
赵公公神情微滞,躬身道:“也好,那就请流香姑娘随奴才进宫吧,这事情,可耽误不得。”
流香依旧冷着一张脸,跟在赵公公身后而去,两人走到半路的时候,赵公公的速度突然慢了下来,流香不由皱眉道:“赵公公这是怎么了?夫人如今可是危在旦夕,我看赵公公的样子,倒像是在拖时间呢。”
赵公公没有说话,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儿,正当流香心急的时候,原本还算老实的赵公公突然出手,一个转身朝着流香的脸撒来了好些白粉!流香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眼睛微眯,右手扣住了腰间系着的链条鞭。
这是流香惯用的武器,平时系在腰间看着就像是一条普通的腰带,遇到危险时,也方便取用。鞭子直朝着赵公公的脖颈袭去,那赵公公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只是流香的身手远远在他之上,想要制住他,也是易如反掌。鞭子缠住了赵公公的脖子,流香用力一拉,活生生的将人拖到了自己面前,声音冷冽道:“果然是你!说!夫人被你们劫去哪里了!是谁指使你谋害夫人的!”
赵公公脸色憋得通红,手里紧拽着鞭子,见挣扎不过,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流香皱眉,等意识到不对的时候,赵公公已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你!”流香忙点了他的穴道,保住他的性命,提着衣领将人拽到了御书房。
刚到了御书房的外面,就有两个小太监上前拦住了流香的去路,这些人虽不认识流香,却认识流香手里提着的赵公公,见到赵公公凄惨的模样,不由瞪大了眼睛道:“赵公公这是……你……你是何人!”
流香冷哼了一声,直接将人一脚踢开,朝着殿内而去。
“站住!皇上正在里面议事,你是哪里来的奴婢,怎敢擅闯!”
流香一手拽着人,一手挥着鞭子,这一次她可算是真的发起了狠来,挡在身前的侍卫和太监全都被她一鞭子抽了过去,不过片刻,就已经踹开了殿门,进了御书房内。
而此时,景越确实正与朝中的几位重臣议事,见到流香闯进来的时候,也有些讶然道:“你不在寺中照看夫人,进宫来做什么?”
流香直接将赵公公丢在了地上,冷声道:“那皇上就要好好问一问你的好奴才了!赵公公假传圣旨,拿了皇上的信物和司蝶的书信去寺中请夫人进宫相见,如今夫人却在宫门前被人掳走,生死不知!”
“你说什么!”景越突然起身,双眼猩红,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对陆紫清出手!
“方才情况紧急,奴婢只抓了赵公公一人,只是这贼人如今已经咬断了舌头,怕是再难开口了。”
景越刚想发火,底下站着的齐大人突然朝着流香发难道:“大胆的奴婢!这里是皇上议政重地!你一个奴婢,怎可随意闯入!还有没有把我大靖的国法放在心上!”
流香看了齐大人一眼,不愿搭理他。她本就不算是什么大靖的人,认的主子也只有陆紫清一个,要处置,要治罪,也是陆紫清来定夺,什么时候轮到大靖的一个朝臣说话了?
景越此时哪里还有心情管其他的事情,一心想的只有陆紫清的安危,当即挥袖道:“来人!给朕搜!封锁城门!务必要找到夫人踪迹!一切都要以她的安全为重,快去!都给朕去搜!”
齐大人没想到景越竟然像是失了心智一般,当即出列,劝谏道:“此时正值两军开战的紧要关头,还请皇上以国家大事为重!万不可只念着儿女私情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