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唯楚不做反抗,现在反抗也没有什么用。
“你是自己脱外衫,还是我帮你?”
郁唯楚果断的选择了不脱。
她蓦然抬手揪紧了自己的衣襟,“我不喜欢脱衣服睡觉。”
男人的面色微微沉了一些。
他知道她的喜好,就差恨不得裸,睡的女人,自然不可能会穿着那么多衣服睡觉的。
会这么说,也不过就是在防备着他罢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微微牵唇笑了。
“既然你睡觉不喜欢脱外衫,那我就在你的身旁躺着了。很开心你能这么快接受我的存在。”
说着他便松开她的肩膀,仿佛像是要上她的床一样。
郁唯楚连忙哎了一声,双手大开拦住他的前进,我没有跟人同床共枕的习惯。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怎么的就刺激他了,猩红的眸狠狠一震,他倏地拽住了她的手,力道有些不受控,捏的郁唯楚生疼。
郁唯楚的眉头皱起,男人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你和寒墨夜不是欢,爱过,不是喜欢和他同床共枕?”他的目光灼人,嗓音却愈发的冷厉,“怎么会没有这个习惯,嗯?”
这话落在她的耳里,打在她的心上,郁唯楚的面色骤然一变,清秀的容颜顷刻沉冷发白起来。
她的唇角抿得极紧,一声不吭。
男人拽着她手腕的力道逐渐的加大,她也没有挣脱,或许是清楚自己的实力,又或许是被他的言语有所刺痛。
她的眼睛被布条蒙着,他看不到她的眼眸,“怎么不说话,我说错了?”
“为什么要说话?”
郁唯楚的面上没有多少的情绪变化,她甚至还清清淡淡的勾了勾唇,“寒墨夜够狠够渣,你拿他跟你自己比,是想我评价你比他狠比他渣,还是想……”
后边的话太过禁,忌,郁唯楚没有再说下去,直接转移了话题,“我要睡了,你可以走了。”
她不说,不代表男人猜不到。
“还是想……?”他微微垂了垂眸,视线堪堪的落在她的脸上,他伸出手钳住了她尖细下来的下颌,细细摩挲着,面色也因为她贬低寒墨夜的话,而缓和了不少,“我想取代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想占,有你的身和心,把他从你的心底彻底的排出,你没猜错。”
气氛蓦然就陈凝下来了。
暧,昧的有些压抑。
郁唯楚细长的眼睫忽地颤了一颤。
虽变,态的心理活动和思维不可逆转和揣测,但她难免是较为震惊的。
这个人对她的占,有欲,一样惊人的强势和霸道。
是对她的,不是对苏凉的。
而且阴晴不定的厉害。
“你……”
郁唯楚低低的出声,“我没什么好的,不漂亮不温柔不善良还善妒,谁娶了我谁就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她尽量缓和着气氛,扯了扯唇角笑道,“那什么……既然你认识我,那你应该知道,其实我是半个算命的,我早先年给自己算过了,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你也会倒大霉的。”
男人的眉眼一片冰凉,他微垂着脑袋,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我不嫌弃你。”
情话谁都会说,谁会信这是关键。
郁唯楚不信。
她的唇角动了动,刚想说些什么,纤细柔软的腰身却蓦然被人紧紧扣住。
郁唯楚的话顿时就停在了嘴边,面上有风清拂,她欲要伸手去掰开男人的手,紧接着身子跟着一重,被人压在了身下。
这么有压迫感的动作叫她浑身僵住,郁唯楚的面色一变,“你要……唔。”
潋滟的唇蓦然间被人狠狠的压下,男人的温热的唇覆了上来,女人剩余的话悉数被他吞噬其中,呜咽的声音仿若是在昭示着谁在胜利。
……
灼艳的桃花被雨水打落,锦书给六王凤澜汇报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时分。
靖王和他的贴身侍卫都寻不到人影,那个侍婢倒是在黄昏时出了城门。锦书皱着眉头道,客房没有退掉,但是没有人入住。
当时的凤澜面无表情,他极少有这样的神色变幻。
直至锦书说出,现在已经遣人暗中巡防,暂时收不到任何消息时,他的眉心才皱了一皱,漆黑深邃的眸子往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