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柔在家坐了两日,见府中下人已经不再谈论言欢失踪之事颇为诧异。
出门一打听,就连整个登城内亦是无人再议论。
这不合常理,言府虽然不是贵族,但是财力浑厚,是各方势力想要巴结的对方。
按理说,言府唯一的女儿失踪一夜这事,应该会被人闲谈一阵子才对,可是事实并非如此。
她琢磨着去言府探探言欢的情况,准备套套对方的话,问出对方消失了一晚,是去哪儿了。
搭乘马车到了言府,怎料在门口被门童拦下,告之她言府这几日不待客,她只得原路返回。
未走几步,便见一辆造型雅致,外表宽大的马车慢慢悠悠迎面而来,马车两侧随从无数,引得过路的百姓驻足观望。
是谁这般排场?
恰在此时,车厢的窗纱被一阵风轻轻掀起,她依稀瞧见车内的人影。
只见一身穿梨花白衣袍,侧颜惊为天人的男子坐于车内,他精致的眉微微的蹙着,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很快,风过,窗纱恢复了原状。
她自认为家中的俞衾和俞繁已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
未成想,人外有人,目光盯着已经与之擦过的马车一时竟忘记收回。
马车在言府门前停下,姿容上乘的男人钻出车厢,许是察觉到有人看他,他朝司柔的方向淡淡的望了一眼,才抬步下马车。
在言府门童恭敬的问候声中步履从容的进入言府。
司柔被他一瞥,立刻收回视线,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一面往回走一面寻思着他的身份,忽略了他身旁背着药箱的中年人。
她只觉得对方的气质和穿着不俗。
难道那人是言家的大公子言瑾?
她想跟上去看看,奈何自己人微言轻,只得作罢。
湖心小筑。
言欢自从庭昭麟行宫回来之后,便发起了高烧,人事不知。
言昌钰和木婉儿请了几位大夫来看,药开了不少,可是无一管用,二人只好遣管家去告知庭昭麟,望他能将随行的太医安排过来给言欢瞧病。
庭昭麟亲自过来探望,随言昌钰一道往言欢的闺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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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内,他视线循着周围环顾了一圈,他还是第一次踏入女子的闺房,与他的房间差不多一样的格局,只是小了一些,目光在窗口案子上的凤归琴上停了一瞬。
他一眼便认出是上好的梧桐木制作,上面的琴弦亦是难得一见的天蚕丝,屋内的其它摆设算不上名贵,但也是价值不菲,可以看出言家的家底不错。
随言昌钰一起走到言欢的床前,隔着轻薄的纱帐看向床榻之上的言欢。
她的眼睛紧闭着,脸颊因高热通红,时不时轻声呓语,听不清她在说不什么,但从她的语气中能辨别,她很委屈。
她还在怪他。
她在做梦?和谁诉苦?
那个俞家的小将军?
他这两天将她和俞家小将军的事情彻头彻尾的查了一遍,只觉得心痛无比。
他的确是夺了他人所好。
若是他一早知道她有心上人的话,他绝对不会碰她。
想到这一切都是那个宋郡守干的好事,他发誓绝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言昌钰在途中得知随行太医的名字,他恭敬的问道,“韩太医,请问小女的情况如何?”
言昌钰的话,拉回庭昭麟的思绪,他随之看向随行太医,等待对方的回答。
“回殿下,言家主,这位小姑娘只是普通的高热,并无大碍,只需开喝两幅药即可。”
言昌钰如实回答,“先前的大夫们也是这么说的,可是药灌了不少下去,欢儿不仅没退烧,人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言家主,可否把先前大夫留下的药方交予韩某一看。”
言昌钰手一挥,心腹是从便从怀里将言欢的药方掏了出来。
太医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只道怪异。
庭昭麟质问,“韩太医,欢儿小姐到底是何情况?既然无碍,为何昏迷?”
太医冷汗浮上额间,立马跪下向庭昭麟请罪,“殿下,恕老臣才疏学浅,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庭昭麟微眯了一下眼,“除了喂药,还有何方法能使欢儿小姐退热。”
“酒精擦拭身子,可以带走体内一部分热......”
庭昭麟掐断太医的话,“还有别的方法吗?”她是他的女人,她现在昏睡,他不想再乘人之危,可又不想让别人瞧见她的身子,就算是婢女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