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不是两情相悦,即便是在一起,也是勉强。
而且坊间传闻皇宫内院的女人多是争风吃醋,尔虞我诈,她出生如此低微,在里面少不了被人臆测是她使用手段勾了他。
想到此,她狠狠的说,“这种人渣看了脏眼睛,不如直接挫骨扬灰!”
牢笼内的人闻言,呜呜的叫着作势要往前扑,奈何手脚被细细的铁链穿透捆绑,他一阵绝望痛叫,听得言欢头皮发麻,腿肚子轻轻的打起了颤,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大活人被折磨成这幅德性。
他不动还好,动起来身上就有血滴落,着实人。
此人这番处境,是庭昭麟命人做的?
他如此狠毒?
而且他带她过来仅仅是让她看一看此人的下场?
他是不是变相警告她,对他不敬,会是这番下场?
她不敢往下想了,张了张小嘴,声音有了哽咽的味道,她带有尊称,“殿下,我不想呆在这儿。”
吓到她了?
庭昭麟应声道,“好。”
一路上,言欢无精打采,庭昭麟问她话,她有些心不在焉。
每每让他再说一遍,在他重复后,她一点儿没有敷衍的回答他。
庭昭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一向不把他放在眼里,这会儿去了一趟牢房,出来竟然老实这么多。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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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番外十七(为了防盗,字数很多)
回到寝室外的庭院,庭昭麟陪言欢坐在石凳上,打听她的爱好。
言欢摇摇头,用手指轻敲石桌的台面,“我没有爱好。”她的爱好已经被他生生阻隔在外,她不知道自己还爱好何物。
庭昭麟的目光落在她细腻如羊脂的手上,那手似一件精美的瓷器一样漂亮,白里透着粉嫩,搭在略显暗沉的石台上异常显眼,让他怎么握着也握不够,他艰难的移开目光,“听你爹说你大字不认识几个,本宫教你识字如何?”
言欢兴趣缺缺,“没兴致。”
她最怕的便是读书认字,三岁时跟着言瑾后面上私塾,因为爱在夫子传道授业时捣乱,堪堪在私塾读了两天就被遣退回家了。
八岁时又被送了过去,在一次午休间和同伴偷偷溜进夫子寝室,趁他熟睡剪了他的山羊胡子,那个小小少年没有担当把责任全推给了她,害她被私塾开除,为此她还被言昌钰禁足了半个月。
后来练琴学舞,她也是一样未学成,堪堪会弹几首曲子。
言昌钰和木婉儿因为这没少唠叨她。
两年前她跟着他们来了南岳,因为偷吃了很多柿子引起腹胀,管家找了在医馆义诊的俞衾过来给她瞧病,她也因此结识了俞繁,他那时还在读私塾,经常同她讲私塾的趣事,也教她识过字,不过几天便不教了,他嫌弃她太笨了。
庭昭麟的声音拉回言欢的思绪,“可有读过女训?”
言欢实话实说,“也没有,我只认识几个常用字,堪堪能读懂信件。”
庭昭麟没话找话,“我看你闺房案子上摆了琴,应该会弹吧?”
言欢不吭声了,她悄然垂下放在桌台上的手,袖袍随之将她整个小手拢进去,藏在袖袍中的小手紧紧攥住克制情绪。
庭昭麟见状,抬手摸了一下高挺的鼻梁,他有说错话?顿了半晌,他道,“欢儿,明日离开登城,你的贴身丫鬟要不要带上?”
言欢双眸一亮,似天上的星星一样带着光彩,似乎能把人吸进去,她试探道,“可以吗?”
允她带着那个丫鬟她竟如此高兴,早知道应该早些将那个婢女接到行宫才是。
庭昭麟微微一笑,“自然。”
两人正说着话,庭昭麟的侍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同他耳语了一番,他吩咐侍女伺候好言欢,提步离开。
言欢独自坐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回寝室躺到床上歇息。
一睁眼已经天黑,她抬眸瞥见庭昭麟坐在床沿盯着她看,她一个挺身从床上爬起来往后缩了缩,磕磕巴巴质问,“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她还怕他?他又吓着她啦?
庭昭麟尽量把声音放轻,“刚来,饿不饿?”他才坐到她床边,正想伸手去触她的脸,见她眼睫毛打颤,他才又缩回手。
她现在这番模样,一会儿他要是与她行房,她会不会愿意?
言欢点点头,“有一点。”
庭昭麟闻言,当即吩咐侍女传膳,他俯身亲自替言欢拿绣鞋。